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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而且,聽說覃子懿還有了出府立戶的意思,以溫氏多年對覃子懿的貼補,再加上陶惠然的嫁妝,出府另闢府宅也不是什麼難事,想來他們二房再分一次家估計也是早晚的事情。

覃晴端了茶盞嘬了一口,抬眼間只見淺夏捧著一個小巷子走了進來。

“姑娘,您要的東西。”

覃晴一瞧,立即便放下茶盞迎了上去,接過淺夏手中的小箱籠放在桌上開啟,從裡頭取出了一盞紙糊的燈籠來前頭仔細翻瞧了一遍。

那是言朔給的燈籠,出府的時候她同溫氏坐的一輛車,怕隨身拿著叫問東問西起了疑心,只好放進了箱子裡頭同她屋裡的東西一道裝了車。

覃晴捧著燈籠,左右在屋裡瞧了瞧,然後走至拔步床前,將燈籠上的線扣進了床上鏤空精雕勾起的花紋上。

“姑娘,夫人吩咐了下來,說是晚膳的時候叫各院一道去上房裡用呢。”淺夏在身後道。

“嗯。”

搬到新宅子的第一日,的確應當一家子吃一頓,覃晴掛了燈籠,又到院子裡頭各處巡視了一遍簡單看了看,便往溫氏處去,因著是第一日,廚房裡準備的飯菜也是簡單,卻是吃著別有風味,都是忙碌了一天的人,倒也沒有多熱鬧,用了飯便各自回了院子裡早早洗漱睡下,這般一日便過去了。

第二日起的時候,覃晴起的並不早,在寧國公府時,她是最得寵的姑娘,是以從來沒有晨昏定省的硬規矩,這回分了家,溫氏也早已言明不必拘泥這些虛禮,是以更不必上心,也不必顧府中旁人的目光,只睡到自己想起身就是,這一賴,便賴到了辰時末方懶洋洋地起身,等用了早膳,便出了門往別處溜達消食去,沒幾步,便到了額覃子懿的院子前,尚未進門,便聽著裡頭傳來陶惠然的嬌喝聲。

“你怎麼這麼笨,我不是說了這一拳應該打那兒嗎?再來!”

木人樁前,陶惠然一臉肅然地拿著一根細木枝一下指在覃子懿的腿上,“下盤不穩,腿用了繃住了!”

“嗯。”覃子懿老實地應了一聲,聽著陶惠然的指令將腿上的肌肉繃緊了,繼續對著木人樁練著拳法。

覃晴在門口瞧了兩眼,便收回了自己踏出去的腿,這自從上回的事情以後陶惠然和覃子懿的關係可謂突飛猛進,哪怕天天頂著鼻青臉腫臉覃子懿也是安之若素,一副被打得很是舒暢的模樣,也不在外頭找師傅學武了,直接就拜了陶惠然為師。

娶了房媳婦順便找了個師傅,倒是頗有種物超所值的感覺,只是這般的夫妻關係,他們二房嫡支這一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後繼有人了。

“姑娘,咱們去哪兒?”淺春問道。

覃晴悠悠道:“還能哪兒,去四哥哥那兒瞧瞧。”

淺春道:“四少爺今兒早晨就出去了,說是會友,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宅院變小了,訊息便傳得靈通,一舉一動各處盡知。

覃晴聞言,頓了頓,道:“那行,備車,咱們去二姐姐那兒。”

“是。”

…………

車輪慢慢,覃晴閒閒地靠在車裡頭,手上把玩著一把新打的長命鎖,那是她得知覃韻懷孕的時候便派人去打的,只是至今都沒有機會親手交給覃韻,也不知她的外甥如今在覃韻的肚子裡頭什麼樣兒了。

車上緩緩的顛簸,覃晴靠在大引枕上頭託著腦袋,便覺著有些昏昏沉沉,或許是早晨吃多了的關係,連著肚子也有些隱隱的不舒服。

覃晴放軟了身子半躺在了引枕上頭,道:“快到了沒有?”

“大約快了吧。”淺春聞言,便掀了車簾往前頭看去,卻是眉心一皺,“咦,怎麼走到巷子裡頭來了?”

“嗯?”

話音方落,馬車便停了下來,覃晴支起了身子往外一瞧,只見對面的巷子中還停著一輛馬車,簾子一掀便走下了一個人來。

“下車。”淺秋抓住了淺春淺夏的手,便連拉帶拖地迅速將車內多餘的人給清了空,簡單行了一禮,拉著淺春淺夏便上了另一輛馬車。

“王爺。”覃晴靠回引枕上頭,“你怎麼來了。”

言朔進到車內坐下,道:“自是來看你的,怎麼樣,分了府的感覺可好?”

馬車立即便緩緩駛動了起來,覃晴抬頭看向言朔,只見他的眼中布著紅血絲,眉宇間顯露的是不加掩飾的倦色。

“奉了聖上的御旨分的府,我自是極好的,就是不知王爺了,瞧著是一夜沒睡的模樣,怎的不回王府中去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