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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轉瞬就到,溫氏老早就親自抓了覃子懿起來準備,覃晴瞧著覃子懿房裡鬧騰的模樣,先去尋了覃韻,路過荷橋的時候見著覃瑜一身新裁的丁香色繡海棠的衣裙趾高氣揚地看著瞥了一眼覃晴,諷道:“喲,六妹妹,又要幫著別人出去風頭啊?為他人做嫁衣裳,二姐姐可真是有個好妹妹。”
覃晴瞧著覃瑜那刻薄的嘴臉,又瞧了瞧那橋下的池水,甚是想請她也同覃涵一般嚐嚐水裡的味道,可想到還在那府中,便笑了笑,道:“頤園的路可滑著,四姐姐可要仔細這一身新衣裳。”
語畢,掠過覃瑜便走了,到了梧桐院接了覃韻出來,瞧見溫氏那慍怒的面色才發現,那三房竟是自己單獨去的頤園,還搶了他們二房的馬車。
“娘先別生氣……”覃晴忙安慰溫氏,又給一旁的覃子懿使了個眼色。
“娘,”覃子懿也安慰道,“咱寧國公府又不是隻有一輛馬車,換一輛不就成了。”
覃晴聞言,不由暗暗翻了個白眼,三房搶了二房的馬車,這哪裡是換輛馬車的問題!
“你!”溫氏的眉頭一皺,可到底不忍心苛責自己的兒子,氣沖沖地上了後面來的一輛馬車。
覃晴嘆了一口,亦帶著覃韻上了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昨天更新的時間錯亂問題,年糕對此九十度鞠躬道歉下跪……說來也是個開第四個坑的老油條,竟然會在設存稿箱時間的時候犯這麼低階的錯誤,感覺老油條的皮都要紅透了,真是對不起前幾個看文的親們了,不知道你們當時都沒有天雷滾滾的感覺,年糕我好想挖個坑自己了斷……
☆、言朔
一路無話,覃晴和覃韻相對坐在馬車裡到了頤園,下車的時候,溫氏總算又恢復過來,笑呵呵地帶著覃子懿進了頤園,對著那些個貴族家的婦人,整個人頓時活絡了起來。
覃晴和覃韻老實低頭跟在溫氏的身後,絲毫不敢搶了覃子懿的風頭,只跟了一會兒,趁著溫氏與旁人真攀談地熱絡顧不上她們,便拉著覃韻偷偷走了。
“二伯母還在那裡,我們這樣走了不好吧?”覃韻有些擔心。
“這有何妨?”覃晴深不以為然,“今兒娘是來給三哥哥相看的,一心都撲在了那上面,哪裡顧得上咱們。”
“可……”覃韻依舊覺得不太好,她們是跟著長輩來的,如今撇下長輩自己走了,如何都覺得不太好。
“哎呀,沒什麼不可以的,咱們自己玩兒,還有丫鬟跟著呢。”覃晴哪裡會不知道溫氏的脾性,莫說今兒是來給覃子懿相看的,就算是平日,只要那寶貝兒子在,哪裡就會顧得上旁人,說不得等回去的時候才會發現她和覃韻不見了。
覃韻嘆了一口,只覺這個妹子有些太隨心所欲了,但也無法,只好跟著。
頤園曾是皇家的園林,主要是座奇石園林,後來開放給了京中的貴族遊玩,如今這月份,園中自己長的花倒是極少,沿路擺的都是花房裡培育出來的奇花異草。
“六妹妹,你瞧,那朵是不是就是書裡寫的十八學士?”覃韻是第一回來這頤園,瞧著滿目的奇花異草,自是心中雀躍,指著亭邊幾盆茶花道。
覃晴順著瞧了一眼,道:“好像是。”
“過去看看吧。”覃韻拉著覃晴就往亭邊走。
“一株十八朵,呀,真是十八學士。”覃韻瞧著那盆花極是興奮,她從未出過寧國公府,平日在屋中最愛看四老爺遺留下來的那些書打發時間,雖未出過府門半步,可也是知曉天下事了。
“妹妹你瞧,這一株身上竟開出十八種顏色的花兒來,你說奇不奇?”覃韻指著那花,恬靜的面容上第一次真正笑了開來,襯著那花兒,真正的是人比花嬌。
“是啊。”覃晴笑著應了一聲。
覃韻繼續道:“聽說那十八學士開時同開,謝時同謝,不知是真是假。”
“應當是真的吧。”覃晴道。
上一世她入裕王府做姨娘的第一年,裕王就擺了兩株十八學士在她的院中,從開到謝,日日都有花匠照看著,是以她真是見過那同開同謝的場景。
“喲,我當是誰在這兒這麼嘰嘰喳喳地聒噪。”
覃韻正一心盯著那花看著,冷不防便從亭子的另一頭穿過來一人,抬頭看去,正是四姑娘覃瑜。
覃瑜帶著丫鬟,想是要從這兒穿過去什麼地方,正巧遇見了她們,瞧著覃韻不由得就想上來諷刺一頓,不過是那沒落四房的一個庶女罷了,若非攀上了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