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的房中!
到時候,是自家主子這水一樣的溫柔更能讓侯爺喜歡,還是那尉遲小姐小辣椒似得脾性可以得到侯爺青睞,就看各人的緣分造化了。
越是細想,玉簪的步子就越是輕快,看著莫瑾言背影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狡黠,心裡已經在開始盤算,怎麼利用這樣一個契機,讓自家主子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了!
當然,走在前方的莫瑾言根本不知道身後玉簪心裡是打了這樣主意的。
此刻她心裡有些亂糟糟的,本不欲去多想南華傾納妾之事,但腦子裡總是冒出他反覆詢問自己的畫面,感覺,似乎他想要得到的並非是某個確切的答案,而是想借由詢問來分辨自己的情緒。
就像普通人家,丈夫在面對妻子,詢問是否可以納妾,妻子是吃醋、生氣、或是大發雷霆,更有甚者哭鬧不休,任何一種,都是正常的反應。
可偏偏自己當時的反應。。。。。。
回憶起在湖面與南華傾並肩而立時自己的表現,莫瑾言只覺得有些茫然。
或許在南華傾看來,自己反應太過平淡,對他納妾的決定,也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卻坦然接受了。
可只有莫瑾言自己才知道,當時,她腦中真是一片空白,甚至有些無措,連她內心真是的想法是什麼,她都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因為,她和南華傾的婚姻,實在有些太過特殊。
成婚三年多,不曾圓房,甚至連面都不怎麼見,南華傾對自己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甚至陌生的感覺還更多些。而她心裡也早已打定主意,再過兩年,就主動向南華傾提出“和離”的請求,兩人好聚好散,自此各不相干罷了。
但為什麼,明明心裡跟明鏡似得,已經能看清楚兩人是不會有未來的,卻還是難以抑制油然而生的酸楚感呢?
眼看清一齋已經就在面前,瑾言終於收起了泛泛的思緒,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因為她知道,南懷谷和莫德言肯定還等著自己,想要知道她到底和侯爺談了些什麼,是否,真的會如那尉遲如歌的願。
。。。。。。
聽到院門的響動,南懷古和莫德言都齊齊從涼亭之中站起身來,看到院門開啟,莫瑾言和玉簪一前一後,相繼而入,單看臉色,似乎看不出什麼要緊的。不過先前兩人都從涼亭的位置看到了朝露湖棧道之上的情況,總覺得,莫瑾言和南華傾是有些不歡而散,所以擔憂是肯定的。
看到兩人目色關切,瑾言只笑了笑,提步而上:“你們都用好飯了吧?”
“多謝嫂嫂關心。”
南懷古主動側身讓開位置,又為莫瑾言遞上一杯溫茶,讓她坐下休息,見她似乎不願主動提及和南華傾之間的談話,便轉而道:“您不在的時候,我和德言商量了,德言,你自己給姐姐說吧。”
莫德言聽見南懷古開口,點點頭,走到莫瑾言的身側,對著她埋頭拱手,十分乖巧,且語氣誠懇:“姐姐,德言相好了,德言願意接受刑部審問。當時事發,有夫子,還有同學在周圍,刑部只要一審,就能真相大白。即便這樣會麻煩一些,會對德言的名譽有損,但至少還德言可以的一個清白。所以,請姐姐您給侯爺說一聲吧,咱們不需要再和尉遲家協商什麼了!”
“你們,是怕侯爺接受尉遲小姐的提出的要求,怕我受委屈,是嗎?”
伸手輕輕拍了拍莫德言的肩頭,瑾言心裡是感激的,頓了頓,同時也看向了南懷古,柔聲道:“尉遲家那邊,侯爺已有定論。”
看到兩雙充滿疑惑的目光盯著自己,瑾言只用這平靜如許的聲音道:“侯爺,他會納了那位尉遲小姐為妾,到時候南家和尉遲家也算是姻親了,德言和尉遲少爺之間的事情,自然也就關起門來化解了。德言,你不需要再擔心此事,回去書院好好讀書吧。”
“納妾?”
南懷古聽見“納妾”二字,幾乎與莫瑾言當時從南華傾口中聽見時的表情一摸一樣,只睜大了眼睛:“堂堂尉遲家的嫡長女,竟會願意做妾嗎?”
點頭,莫瑾言也有些無奈:“尉遲小姐提出所謂的‘平妻’,不過是市井商賈之間粉飾太平的說辭罷了,本來就不受大邑律法保護的。所以,尉遲小姐若是想入府伺候侯爺,只能以侍妾的身份。這點,侯爺說,尉遲將軍肯定也是清楚的,不然,也不會默許女兒來侯府鬧著一場。”
“難道尉遲家早就想好了要藉此機會與南家攀親?”
南懷古總算明白了,臉色一沉,到時流露出幾分與南華傾類似的陰鬱來,語氣也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