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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南華傾夾了一塊香煎小黃魚,喝了一口薑絲鰣魚粥,頓覺口中清爽無比,再一想,那樹三鮮和地三鮮,恐怕都是些蔬果之類的,莫瑾言竟把三樣肉菜都給了自己,一點兒不給南懷谷和莫徳言留些,從這點看來,她莫非是在討好自己麼?
“哼!”
悶悶地哼了一聲,南華傾吃得更大口了。
因為今日遇到的事情是在有些荒唐的過分了,若非那個莫徳言惹了禍,自己又怎麼可能在府裡下人的面前丟這樣的臉呢?竟被請來的客人當場表白求娶,最後還被威脅了!
這滿腹的“委屈”沒地兒訴說,南華傾只有將其化為了食慾,風捲殘雲似的,很快就把三個碟子吃得見了底。
“拂雲,收拾了。”
南華傾起身來,走到窗邊,推門看向湖對岸半山的涼亭,隱約只見得南懷谷和莫徳言對坐,去沒有莫瑾言的身影,便知道她肯定按照自己的吩咐,來西苑商量事情來了。
取了一盅茶漱了漱口,又理了理身上略有些皺的輕薄衣衫,南華傾又繞到了書案後面立著,覺得不妥,復又走出來,坐到了貴妃榻上,去並沒有斜倚著,而是將背脊挺直。
一邊收拾碗盞,拂雲一邊悄悄偷看了一下南華傾,見他有些坐立不安,知道今日一早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驚世駭俗,想想,便開口道:“主人,您真的要考慮納了那個尉遲小姐為平妻麼?”
“從來只有納妾只說,哪有納什麼平妻!”
南華傾冷冷回了一句,看向拂雲:“平妻之說,只是老百姓之間的一個約定俗成,大邑律例從不曾承認過‘平妻’這個身份。妻就是妻妾就是妾,除非那個尉遲小姐自願為奴為婢,入府做妾,否則,本候是絕不會冒天下之人的恥笑,去娶一個平妻回來給南家祖宗丟臉的!”
“侯爺,想納妾?”
拂雲愣了愣:“說不定,那個尉遲小姐會答應呢。她看起來,像是中了瘋魔一般,可是不能以常人的思想來看待的。”
“誰說我想納妾!”
南華傾越說越不舒服,一股悶氣浮上胸口,乾脆一把從貴妃榻上站起身,徑直向外而去。
走出書房,踏上朝露湖的棧道,南華傾果然遠遠看到莫瑾言沿著木棧款款而來。
她換下了之前見客的正裝錦服,卻是以一襲輕柔的間綠裙衫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裙襬隨風輕輕揚起,彷彿那搖曳而生的荷蓮,與這朝露湖和兩岸的田田荷葉交相呼應,構成了一副絕好的夏荷美人圖。
即便這圖中只有荷葉而沒有荷花,但只要有了她,就沒有人回去在乎到底那夏荷是人,還是真正的花。。。。。。
此時莫瑾言也看到了南華傾,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湖上,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向前而去。
兩人從兩頭往中間聚攏,每走一步,距離就會拉近幾分,對方的面容也從模糊而變得愈加清晰。
直到兩人離得僅有十來步之遙,才十分默契地雙雙停下了腳步。
“妾身見過侯爺”莫瑾言行了禮,瞧著南華傾臉色不太好,語氣多有愧疚:“對不起,是妾身讓侯爺為難了。”
“為難?”
南華傾挑了挑眉:“你覺得有美人向本候表達欽慕之意,卻是令我為難了麼?”
莫瑾言不解地看著南華傾,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張了張口,卻又閉上了嘴,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改以什麼樣的立場來回答南華傾這句反問。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口是心非
朝露湖上,初夏的和風帶著淡淡的腥味兒,卻是因為荷花尚未綻放的緣故。待到盛夏之時,滿湖白紫二色的荷花會交替綻放,清香遠溢,也才能讓清凌三個季節的朝露湖變得招展而旖旎。
莫瑾言與南華傾並肩而立,面對碧綠的荷葉,還有悄然冒出花梗的荷花苞,兩人其實都沒什麼心思去欣賞眼前的美景。
“對不起,是妾身想得太過簡單了。”
還是莫瑾言主動開了口,語氣中的歉意亦十分明顯。
“是那尉遲家的人有些妄為了,與你無干。”
南華傾卻吐出一口濁氣,目光從湖面收回,看向了身側的莫瑾言,“你還沒回答之前本候的問題。”
蹙了蹙眉,瑾言不知道南華傾為什麼要糾結於此,想了想,只輕聲道:“尉遲小姐容貌過人,性情灑脫,雖然膽大妄為了些,但對於任何男子來說,能收到這樣一位美人兒的愛慕之意,應該都不會覺得為難吧。”
“既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