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多個噴嚏,估計是著涼了,她先去添件衣服,今天的點心還得好好做,明天她還得去拜訪鄰里打好關係呢。
第020章
“主子,您嚐嚐這個,京城新出的點心,甜而不膩的,表皮酥脆,興許您會喜歡。”舒適的馬車裡頭,模樣清秀的小廝半跪在男人面前,極其小心翼翼地端上一盒做的精緻的點心。
另外一個同樣容貌秀美的小廝則跪坐在他身側,力度恰到好處地給男人捶著腿。
自從聯絡上作為親王世女的表姐,江孟真的日子好了不是一心半點。
他慣用的梳妝盒被送了來,在宅子裡伺候他的幾個小廝,連著負責他安全的兩個影衛,也一併被送了過來。
吃穿有人伺候,連馬車內部都被改造了一番,雖然外頭瞧著還是樸實無華,裡頭卻是鋪了軟墊、燻了香爐,還安了把躺椅,走在顛簸路上也不晃悠。
他處理事情累了,還有人負責按捏筋骨,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宅子裡來的舒適,不過比起郝澄的那件小破屋,肯定要舒服許多。
閉著眼享受的江孟真眼皮都沒掀一下:“拿出去賞了。”
“這點心是世女特地吩咐送過來的。”容顏十分秀美的墨青迅速含了淚,一副楚楚可憐弱不勝衣的模樣。
替江孟真捶腿的小廝的竹綠開口呵斥:“主子不是世女,欣賞不了你這幅嬌弱樣子。讓你出去賞了就乖乖的做,裝可憐給誰看,還不快些滾出去。”
他是當年跟著江孟真一同嫁進將軍府,甚得江孟真信任,也是一等小廝,自然有資格訓斥作為三等小廝的墨青。
江孟真沒吭聲,墨青便收了眼淚,咬著嘴唇捧著那點心盒子出去了。
等送點心的墨青出了馬車,去了後頭,江孟真才開口:“你倒是長了張刀子嘴。”
竹綠換了一邊揉捏:“奴是刀子嘴豆腐心,還不是因為主子心腸好,我要是不潑辣些,豈不是讓您被這種小浪蹄子給欺到頭上。也不知道哪根筋長錯了,到您面前也敢賣弄風/騷。這好歹是那位早沒了,不然瞧他這模樣,怕是能把人勾得魂沒了。也不知道世女如何想的,竟挑個這般混賬人來。”
他家主子雖然對女人無心,可那是老主子和他提都不想提的前少妻主害得,江孟真對男人更沒有興趣,怎麼瞅也不可能是個斷袖。
“表姐興許是覺得他伺候的好,橫豎不是我的人,回京把人還回去便是。”江孟真低低笑出聲,一句話便轉了話題,“這幾日我不在府上,京城情況如何?”
他那位冰心表姐雖說聰慧,但也不好管他這個出嫁外男的事情,送來的信箋裡資訊也未免太少了些。
竹綠嘆了口氣:“主子不在府上的時候,老太君便一直想把管家的權給奪回來,咱們府上也沒個能抗的住老太君的,任管家不情願,只能把權交出去。”
江孟真依舊是眯著眼,手極其有節奏地敲打著躺椅手柄。
後者見狀又道:“交出去也不打緊,反正府上明面上東西那些不過是瞧著漂亮,只是府上人都惦記著您呢,您回去了大家才有主心骨不是。”
江孟真沒吭聲,片刻後只說了句:“回京還得過段時間,吃了虧總得讓人還回來。”
“誰那麼大膽子,敢讓您吃虧啊?”
竹綠心下好奇,在他家主子還是閨閣公子的時候,就鮮少有人能讓他吃虧。
便是江孟真的繼父,他名字上的父親,好手段好心腸,不過也只成功坑了他家主子一次,事後便遭了更大報復,如今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還不是隻能看著妻主,一房又一房的小侍往府上抬。
江孟真被追殺落下山崖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那群殺手早就被處置的乾乾淨淨,按理說對方人死完了,也談不上報復與否。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有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撩撥他家主子。
想到郝澄的樣子,江孟真眉眼卻含笑:“沒什麼,是個膽大妄為的弱書生罷了。等人找到了,便讓人到府上當個廚子。”他有些想念郝澄了,想念她的手藝。
書生做的東西說不是絕世珍饈,可是口味卻意外地對他的胃口。
君子遠庖廚,讀書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去當低賤的廚子。也不知道那書生得罪了主子什麼,江孟真一笑,竹綠便對那素未謀面的書生多了幾分同情。
畢竟在京城,廚藝再有名也比不得讀書人讓人尊敬,那些女子最是注重名聲,要是迂腐些的,搞不好要羞憤得自盡呢。
遠在明州城的郝澄接連著打了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