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茶的時候; 就用比賽的方式決定飲茶先後,一人問某典故是出自哪本書哪一卷的第幾頁第幾行; 對方答中先喝; 可是贏者往往因為太過開心; 反而將茶水灑了一身。
夫妻之間往往遊戲玩樂之舉,婚後三天寶茹和鄭卓在家; 雖然沒得李易安和趙明誠夫妻那般就是玩樂也滿是文氣; 但是其中樂趣也是自然而生的。
寶茹自抱了琵琶; 輕攏慢捻,緩聲唱道:“堪憐堪愛。倚定門兒手託則個腮。好傷則個懷。一似那行了他不見則個來。盼多則個少。萬紫千紅明媚色。桃花一剛開。杏花一剛開。交我無心戴。也是我命該。也是我命乖。也是我前生少欠他相思債。 ”
這是《兩頭蠻》四季閨怨裡的第一曲,寶茹來唱這個並不應景; 不過這時候流行的小調大多是從行院裡流行出來的——這時候的妓。女們不只是妓。女。同時還是名媛、交際花、藝伎、明星,所以流行歌曲從她們身上流出去; 再正常沒有了。
不過若是從行院裡留出來自然免不得是些淫詞豔曲; 寶茹可唱不了‘帶顏色’的; 剩下的就是這些閨怨了。只是寶茹如今心緒哪裡是能觸到那閨怨之思的,她唱這個也臉上帶足了笑意。
好容易唱完一曲,寶茹才停了聲兒就忍不住笑起來,把那琵琶往旁邊小雪手上一遞。站起身來依舊笑個不停,菡萏上前端來一盆溫水,寶茹就著溫水洗手,然後又塗抹香脂。這不是她窮講究; 而是彈奏琵琶可是傷指甲,手指也容易緊繃勞累,這才要保養的。
鄭卓鑑賞能力很好,曉得寶茹笑什麼,事實上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寶茹看著鄭卓坐在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