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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下拔舌地獄。我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可你卻一口咬定我聽見了什麼——我現在都不知道南少爺到底說過什麼話,卻搞得被人又抓又捆的,我真是比竇娥還要冤啊!”

吳仁義一口咬定說:“得了吧,賭咒發誓這一套誰不會呀!你就別裝清白無辜了。我和南少爺說話時只有你在場,你要說什麼都沒聽見是不可能的。”

80|29。 獨家發表

煙霞離開了辦公室後,李保山一邊轉動著手裡的一支鋼筆,一邊眼皮都不抬地淡然問:“老吳,你跟了我也有十四五年了吧?”

吳仁義恭敬作答:“山哥,下個月就正好整十五年。 ”

“整整十五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呀!記得剛認識你時,你只是一個小鏢師,每天賺的是苦力錢。一年到頭連件新衣裳都穿不上,哪裡像現在這麼衣冠楚楚人模人樣啊!”

吳仁義勉強一笑:“是啊,都是山哥提攜,才讓我有了今日。”

“我提攜了你,可你是怎麼報答我的?老吳,不得不說,你可真是讓我寒心啊!”

“山哥,您這話才讓我寒心呢。我跟了你十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現在你卻寧願相信一個妓…女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我真是……恨不能剖出一顆心給山哥您看啊!唉!”

“不用剖心那麼麻煩,把你們煙土行的賬簿全部交出來,讓我檢視一下就行了。”

“山哥,煙土行的賬薄就在我辦公室裡放著,每個月底我都有帶過來給您過目。你想查什麼儘管查。”

對於吳仁義一派坦然無愧的模樣,李保山冷冷一笑道:“那些明面上的賬簿有什麼可查的,那個所謂供商社內部查閱的暗賬也不值得細看。我感興趣的是你私下另設的一本暗賬——你鎖在銀行保險櫃裡的那本。”

吳仁義眉頭一跳,半晌無言。他掌管的煙土總行的確設了三本賬簿:一本提供給商社審查;一本提供給政府稅務部門審查;另外還有一本就是他私設的暗賬——這些年,煙土行真實的利益收入都藏在最後一本暗賬中。由他私下另聘的一位老會計負責打理,是他的核心秘密之一。

李保山能夠知道了這一點,吳仁義可以猜出老會計恐怕已經落入了他手裡。這一下形勢對他十分不妙,就算煙霞這件事上他還能死不鬆口,但煙土行這些年做假賬私吞公款的事,他是無論如何逃不過去的。

看見吳仁義僵著一張臉不說話了,李保山也不再開口,只是冷笑連連。其實這些年吳仁義手腳不乾淨揩商社油水的事,他並非全然一無所知。只是他很清楚水至清則無魚,所以只要手下人確實能幹,有時候撈一點就撈一點吧,他也不會太錙銖必較。但是揩油水可以容忍,暗中算計他絕對無法容忍。

場面僵冷了半晌後,李保山將手裡的鋼筆重重朝著桌面上一扔,陰森森地對吳仁義說了最後一番話。

“老吳,還是那句話,你可真是讓我寒心啊!一直在背地裡偷我的錢不算,還狼子野心地想要謀奪我的位置。你不仁我不義,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去煙土行了,你也不再是金鑫商社的人了。還有,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最近恐怕會有血光之災,多保重吧。”

吳仁義臉色鐵青地走出理事長辦公室時,俞大維正好來了。兩個人迎面遇上時,俞大維有些奇怪地停下來問:“咦,老吳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如此晦氣的模樣?”

吳仁義沒有理他,面無表情地筆直往外走,候在門外的吳才不明就裡地趕緊跟上去,覷著他神色不佳,便知事態不妙,壓低聲音問得直接:“義哥,山爺該不是知道咱們在背後算計他了吧?”

一直下了樓,站在一樓已經下了班空無一人的辦公大廳裡,吳仁義才停下腳步恨恨然地回答:“是,他什麼都知道了。”

吳才大驚失色:“啊!義哥,那這下怎麼辦?山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是啊,怎麼辦?這個問題吳仁義的大腦裡一直在高速運轉著思索不已。李保山一向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算計起別人來毫不手軟,卻不準別人算計他。誰敢捋他的虎鬚,他一定會要了誰的小命。剛才在辦公室裡的最後一番話,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自己將會有血光之災。怎麼辦?怎麼辦?

沉吟著佇立片刻後,吳仁義兩隻手緊握成拳,用無比陰冷的表情說出了自己的對策,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怎麼辦——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吳才不解地追問:“怎麼個一不做二不休法?”

“李保山已經存心想要幹掉我了,與其坐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