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的話讓江澈再次哭笑不得加理解無能:“不是吧?你們21世紀的女人,居然想著要撲倒男人?”
“21世紀是個很開放的年代,男追女女追男都是很正常的事。不像民國,女人只能被動地等著男人來追求,還要各種矜持啊含蓄啊什麼的。像許多當紅的男明星,女粉絲無數,每天都有人在他們的微博下留言說‘某某我想和你睡’‘某某我想給你生猴子’。”
“睡——是睡覺的意思嗎?還有生猴子——我沒有聽錯,真的是生猴子不是生孩子?”
舒眉點頭說:“嗯,睡的理解沒有錯,生猴子也沒有聽錯,意思就等於生孩子。這個……算是網路時代的通假字吧。”
江澈只覺得匪夷所思:“什麼?你們那個年代的女人居然主動提出要和男人睡覺?這也太大膽了吧?還有,幹嗎不直接說生孩子而要說成生猴子呢?”
“21世紀的女性當然比民國這個年代要大膽開放得多了,否則不是白進步幾十年嘛!至於為什麼不說生孩子而要說生猴子,因為這樣表達更具個性!在個性飛揚的網路時代,網民們喜歡新鮮有趣的表達方式,不喜歡太雷同的東西。”
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後,江澈現學現賣地說:“這麼說來,以後你要給我生猴子了。”
“是啊!江澈我想和你睡,江澈我想……”
舒眉笑嘻嘻地隨口接上了之前說過的兩句粉絲留言,只是代入了江澈的名字。雖然她不過是有口無心的玩笑話,但是這樣的話語落在江澈耳中卻是衝擊力十足,簡直如同一顆炮彈似的震響在耳畔。震得他整顆心怦然一動,猛然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賓士的車輪。
“咦,好端端的你怎麼忽然剎車呀?”
對於舒眉的問題,江澈不答反問——又是激動又是赧然地吃吃求證:“那個……你剛才……說什麼?”
看著江澈漲得通紅的一張臉,舒眉明白了是自己那句脫口而出的玩笑話讓他如此失常。頑皮地一眨眼後,她笑得促狹之極,成心想要逗弄他。
“我說……江澈我想和你睡——怎麼樣,給不給睡呀?”
江澈下意識地就直點頭:“給啊!”
點完頭答完話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回答似乎……好像……彷彿……有那麼一點太實在了!頓時一張臉愈發紅得如失火。血一陣急湧而上,先是臉頰,然後是額頭,最後是耳垂,全部鋪天蓋地地紅透了。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紅,但他卻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頭已經像一個澆了煤油的火把,火熱滾燙得足以燃燒一片森林。
江澈那副面紅耳赤靦腆害羞得不行的樣子,讓舒眉崩不住地咕咕直笑。笑著笑著,笑聲忽然沒有了。因為會長大人的羞赧模式忽然自動進化成了霸道模式。他猛地一把攬住她的細腰,低下頭強勢地吻上了她的唇……
紅日向晚的黃昏,吳仁義帶著心腹吳才雙雙走進金鑫商社總社的辦公樓。上樓梯的時候,他的眼皮忽然一陣猛跳,令他預感到了一絲不祥。
下午吳仁義在煙土總行的辦公室接到李保山打來的電話,叫他下班後過來總社一趟時,就已經心生不安。因為電話裡李保山的聲音一絲溫度都沒有,這種現象一般都意味著情況不妙。
等到吳仁義大步走進李保山的辦公室,發現除了兩個形影不離的貼身保鏢兼心腹阿泰、阿祖之外,消失許久的煙霞居然也站在屋子一角時,他的心陡然一沉,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李保山沒有招呼吳仁義落座,而是不冷不熱地對他說:“老吳,你來認一認,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那天陪星南喝花酒的煙霞?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從漢口找了回來。”
當初吳仁義是打算把煙霞滅口的。可是這女人的膽子比他想得還要小,連夜逃離了南京城,讓他當晚密遣去做掉她的兩個刀手白跑了一趟。他希望她能逃得越遠越好,最好是死在外頭永遠回不來了。可惜天不遂人願,竟讓李保山找到了她。
吳仁義知道,一定是雪玉和周鼎光的事讓李保山對他起了疑心,所以才會這麼費勁地把一個妓…女找回來。而那日在天香樓發生的事,他也肯定已經向煙霞詢問得一清二楚。自己雖然可以死不認賬,但估計李保山是絕對不會再信任他了。眼下這一關很不好過,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定定心神,吳仁義儘量沉著地回答:“是啊,山哥,那天就是她偷聽了南少爺說話。”
他話音未落,煙霞就賭咒發誓地叫了起來:“吳爺,我再對天發誓一回,我那天如果聽見了南少爺說什麼,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了後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