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一道窈窕身影,雪白無一絲瑕疵的脊背上僅繫了根紅繩,肩頭柔潤溫軟,腰肢不盈一握,無一處不美,簡直能將人給逼瘋。
但桓慎最熟悉的還是那雙纖纖玉手,此時正輕輕撥動水花,透明的液體順著細膩肌膚往下滑,指甲瑩潤,骨血纖細,帶著溼意輕輕拂過自己的胸膛,如同燒紅了的烙鐵,讓他心頭滾燙一片,喉間又幹又渴,體內彷彿燒起了一把火,足以燎原。
林凡折回屋裡,見好兄弟面色漲紅如血,劍眉緊擰,一時間不由有些急了,問:“是不是樊竹君為難你了?這小白臉看起來本分的很,難道我走了眼,他肚子裡全是壞水兒?”
“未曾。”
被林凡一打斷,那副孟浪的場景霎時間支離破碎,男人兩手握拳,表面上鎮定自若,內心卻快要被愧疚給淹沒了。
就算兄長早已過世,卓氏依舊是他的嫂子,自己竟然對她生出了慾念,這種想法與禽獸有何分別?不,他甚至連禽獸都比不上。
嘴角噙著一絲苦笑,桓慎低下頭,掃見身體的變化,眼底的厭棄之色變得更為濃重。
“桓兄,你到底怎麼了?不如我去把軍醫請過來、”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林凡的目光落在了不該看的位置,不由咳嗽兩聲,怪笑道:“營中還有不少姑娘,只要你給些銀錢……”
“不必了。”
桓慎斬釘截鐵地拒絕,他對別的女子沒有半點念想,還不如練拳,也能降降火氣。
第27章
赫連員外在汴州算是有頭有臉的富戶; 否則也捨不得拿出五百兩銀子買下生嫩女子做妾; 大抵是歲數過大,再加上常年沉湎於女色的緣故; 就算最近府邸中多了兩名姿容嬌美的姑娘; 依舊提不起興致,頗有幾分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感。
此刻書房門板被人從外推開; 赫連府的管事捧著一隻素淨瓷瓶兒,快步走到了案几前; 腆著臉笑道:
“老爺,這是城裡賣得最好的酒水,聽說滋味兒比起清無底都不遜色,奴才去卓家採買時; 隊伍都排出老遠; 那些男客們指名道姓要這逢春露,想必這物定有過人之處; 您且嚐嚐……”
坐著的中年男子五官姑且能稱得上端正; 但眉眼間卻透露著一絲兇狠; 讓人看著不免有些發憷。
他將酒水倒在瓷盞中; 看著那淺金色的酒液,輕輕嚐了口; “配製酒以普通清酒作為主料; 層次豐富也在常理之中; 它原本的品相怕是及不上清無底。”
管事點頭哈腰; 連連應是:“奴才沒什麼見識; 這才誤會了,還望老爺莫要見怪。”
瓷瓶中的藥酒不過一升,酒量不差的人一日便能喝完。赫連員外呆在書房中,邊對賬邊飲酒,沒過幾時,他突然覺得陣陣熱意自腹部蒸騰而起,讓他面色漲紅如血,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心緒翻湧之下,賬本自然是看不進去了,他忽地站起身,徑自走到姨娘的住處,巫山雲雨,好不快活。
逢春露讓赫連員外一展雄風,再不復先前的萎靡不振,確定藥酒無毒後,他如獲至寶,日日飲用,連帶著對卓孝同的印象也好了許多,畢竟腎陽事關男子尊嚴,實在不容輕忽。
這天,赫連員外去了卓家酒樓,甫一進門,便被夥計帶到了鶴鳴閣中,卓孝同衝著他拱了拱手,“許久不見,赫連兄滿面紅光,可是有什麼喜事?”
“月前看中的姑娘都沒弄到手,哪有什麼喜事?不過喝了你家釀造的逢春露,覺得血脈暢通,筋骨舒適罷了。”
聽到這話,卓孝同眼神略微閃爍了下,打了個哈哈,“美人兒雖難得,但赫連兄可不能太過了,秋收冬藏、多御少洩方為養身之道,合乎天理。”
二人在雅間中歇息片刻,便有不少客人進到房內,全都是汴州的商戶,要是卓璉在此的話,也能認出幾張熟悉的面孔。
“今日將諸位請過來,是想為籌辦商會做準備,咱們汴州即便比不得京城富庶,城中百姓亦不算少,成立商會後,各行各業皆得遵行同一套標準,對價格也能把控一二,不至於讓外來戶佔便宜。到了此處,就算他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卓孝同這番話說到了眾人心坎裡,他們紛紛附和,推杯換盞,場面一片和樂。
正在此時,突然有個夥計快步走到近前,眼底滿是慌亂之色,急道:“老闆,有人在縣衙門口的告示板上貼文章,言之鑿鑿說咱們逢春露裡添了附子這味藥,該如何是好?”
“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