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苦,做了多少努力,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如果重生的意義只是不斷重複失敗,那麼,她活著亦或是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明日,只要到了明日,她就能把那兩個人一起拉下地獄。一想及此,蘊華唇邊忍不住露出笑意,先是隱忍的笑意,到最後放聲大笑,肆意又暢快。蘊華身後不遠處,一身黑袍的男子靜靜立著,如同她的影子,堅定不移的跟在她身後。
晨曦的光照亮大地,祁禹一行人沐浴著晨光到了漠北城下。馬上的青年一身淡藍色錦袍,領口處用銀線織著細細的紋路,金黃色的光撒在他身上,沖淡了一些清冷,使他俊秀的面龐多了幾分暖意。
蘊華目不轉睛的看著馬上的人,眼中漸漸湧起幾分痴迷,她愛了祁禹整整兩世,卻都是求而不得,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那個她最厭惡的顧覃兮。
馬上的青年皺眉看了看大開的城門,策馬走近馬車,神色溫柔的對著車窗裡的人說了幾句,然後翻身下馬,走到車邊伸手扶著馬車裡的女子下車。
顧覃兮一改往日繁重的宮裝,只穿著江湖女子最愛的緊袖裝束,渾身上下全無半點飾物,可即使是這樣也遮不住少女的嬌俏。
蘊華咬牙切齒道:“顧覃兮,怎麼你是怕了,不敢進來了,你二哥的命是不是不想要了。”蘊華身後是被五花大綁的顧楊,挾持著顧楊的正是那個實力難測的黑衣人。
顧覃兮焦急的看向口不能言的顧楊,祁禹安撫的衝顧覃兮笑笑,神色清冷的對著蘊華道:“我們已經來了,你要如何才能放了二皇子。”蘊華聞言低低的笑了,緊緊的盯著祁禹,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一般。
“很簡單,第一,我要她挑斷經脈自廢於此,第二,我要你娶我。”芊芊細指直指向祁禹,眼角的餘光瞥見顧覃兮憤怒的神色心情越發好。身後的黑衣人在蘊華說出這話時,身體細微的顫了顫。
場面頓時僵住,蘊華正想開口威脅幾句,卻見天空中陡然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煙花。伴隨著煙花而來的,還有軍隊的廝殺聲,漠北城裡的叛軍一個個的倒下,而帶領著軍隊作戰的則是那個剛剛還在城門口的顧覃兮。
顧覃兮帶領的軍隊之中有絕大部分都是漠北原本的守軍,蘊華已經瘋了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性命,他們也是軍人職責是保家衛國,可蘊華卻只是一味的讓他們傷害百姓,做些喪盡天良之事,他們當然不會盲目跟從。一等到長公主,立馬投誠。
大軍來勢洶洶,所剩叛軍不過片刻便被清理乾淨。蘊華呼吸加重,在看到被五花大綁的莊王時,眼前一陣陣的發暈,不用說,城門外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顧覃兮,那是用來迷惑她的。
枉她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沒想到卻被顧覃兮狠狠擺了一道,顧覃兮這麼大張旗鼓的出現,也代表著她的最後一步棋,被困在地牢裡的顧楊已經被顧覃兮救走了,她原本想要讓假扮顧楊的人殺了顧覃兮的想法也落空。
祁禹走到顧覃兮身側,掏出懷中的帕子,輕柔地擦拭著剛剛不小心濺到顧覃兮袖子上的血漬,那一刻的溫柔讓眾人以為身處的不是這般慘烈的廝殺場。顧覃兮輕輕拍了拍祁禹的手,示意自己很安全,這才看向蘊華。
“蘊華,如今的情形你也已經看見了,還不束手就擒。”最後一句顧覃兮是用了內力喊的,聽在蘊華耳裡如同炸雷一般。蘊華手撐著城牆壁,指甲深深的刻進牆壁裡。
“哈哈哈哈,束手就擒,好一個束手就擒。”蘊華狂笑了一陣,直笑得流出了淚花,“顧覃兮,我機關算盡卻還是敗在你的手裡,你別得意,就算你贏了,你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如果我們換一換還不知鹿死誰手。”
顧覃兮不做聲,不動聲色的打了幾個手勢,讓暗衛悄悄包圍了蘊華。蘊華那樣的一個人,永遠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自私自利從不為他人考慮,這一次她能想到蘊華的計謀,不過是猜到了蘊華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是,二哥雖然被關在地牢裡,好在沒有吃什麼苦頭。可能蘊華恨毒了她,只想著置她於死地而忘了他人,也可能是蘊華還想用二哥做些什麼,不過只要平安救出了二哥,她就放心了。
蘊華見顧覃兮不理她,眼中神色變幻,唇邊勾起一絲詭異的笑,舉起笛子吹了起來。笛聲如泣如訴,帶著幽幽的冷意,蘊華吹了半天,也不見一隻蠱蟲,不由得神色大駭,“顧覃兮,你,難道是你。”
顧覃兮偏了偏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林子道:“你養的那些蠱蟲已經被我師父拿下,我想這是你最後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