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諴貴妃哼了一聲,“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皇上是天子,怎會看得下去如嬪那花殘粉褪的樣子,莊妃的位分越過了她,等新人一進宮,她得意的日子,也就算到頭了。”
“得了,咱們還是也去御花園看四阿哥罷,皇上不是說一會兒就要去御花園看四阿哥,眼下皇上最疼四阿哥了,這說不定呀……”諴貴妃笑了一聲,後面的話沒有說。
雍正爺是排行第四,乾隆爺也是,皇上對二阿哥逐年漸漸不滿,前些時候還說了‘望之不似人君’的話。
陪著皇后去御花園瞧四阿哥玩耍的時候,貴妃撇開了莊妃,靠近皇后:“前幾日我在宮外找高人給四阿哥算過,四阿哥可是有帝王之相。”
“住口!”皇后打斷了她,“不得胡言。”
貴妃不以為意,“本來麼,二阿哥被立為儲君的時候,那是看了孝淑皇后的面子,更何況當時,宮中只有那一位阿哥。現在時移世易了,皇后,你可要為自己和四阿哥打算。”
皇后離開諴貴妃幾步,喚了雙蘭過來,“皇上呢,皇上不是說這個時候要來看望四阿哥。”
“是呀,皇后娘娘,剛剛奴婢也已經打發了兩撥人去養心殿問了,奴婢再去瞧瞧。”
說話間,汪福壽行色匆匆地靠近過來,雙蘭展露了笑顏,先一步朝他道,“是皇上來了麼?”
汪福壽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轉而惴惴地向皇后屈下身道:“娘娘……娘娘,剛剛得到的訊息,永壽宮,永壽宮——”
“哎呀你急死個人了,永壽宮到底怎麼了?”雙蘭瞪著他道。
汪福壽垂下頭,閉上眼睛:“回皇后娘娘,剛剛給永壽宮請平安脈的太醫上奏皇上,如嬪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
“什麼?如嬪有了身孕?這怎麼可能?”諴貴妃先出一聲。
“是,連……連皇上都沒想到,到這時候,永壽宮還能再度有喜……所以皇上一早就趕去了永壽宮。”
“娘娘!”雙蘭愁著喚了聲。
宮中年幼的孩子,現在就只有四阿哥一個。好不容易因著四阿哥的降生,皇上愛子心切,時常來儲秀宮探望,同娘娘的關係親近了不少,這時候若是永壽宮有喜,皇上哪裡還會像從前一樣,待娘娘的心思一如既往啊?
皇后從聽到這句訊息,自始至終沉默著一語未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皇上不來,本宮身為中宮,理應前去探望如嬪,賀她有孕之喜。”
“你們若是誰想去,便隨本宮一同前往罷。”
“皇后,”諴貴妃搶先跟上了她,耳語道:“如嬪眼下有了身孕,若是個女兒,那也便罷了,若是個兒子,依著她今時今日的得寵,宮中儲君唯恐有變數。”
皇后轉過目光,對她勉為其難地笑笑,“應該……不至於。本宮記得你不是說過,咱們皇上,只有嫡出兒子的命,嬪妃們要生,也只會是個女兒。從前簡嬪如此,遜嬪如此,華妃也是如此。”
“想來,如嬪的這一胎,八成也是個女兒罷。”
“話雖如此,但若不下定論,娘娘與臣妾到底也不能完全寬心。還是求一個心安理得的好。一會兒見到聖上,皇后務必跟臣妾言辭一致,請皇上允准將當年的神郎中請回來,給如嬪好好的看看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皇子還是公主。總才能寬心。”
皇后邊嘆便道:“到了永壽宮且看罷。”
遠遠的,轎攆還在永壽門外未停穩妥,便聽得裡面陣陣歡聲笑語傳出來。
皇后在轎攆上靜靜坐著許久,還是諴貴妃忍不住喚她,用眼神瞧了瞧後邊跟上來的六宮嬪妃們,她才恍惚回過神,搭著雙蘭的手下了轎攆。
笑聲越來越近,她的印象中,皇上許久都沒這樣笑過了,就連看四阿哥的時候,也是帶著帝王那高高在上的威儀。
走進去,皇上正挽起袖子,生疏地剝開一個橘子,見著人進來,狀似無意地放進旁邊的盤中,道:“皇后,你來了。”
繡玥原本在皇上右側坐著,她放下手中的果盤,起身向皇后施了一禮:“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給諴妃娘娘請安。”
“你有著身孕,”不待皇后開口,皇上笑著親自扶她,“禮數可免則免,見著朕也不必再拘禮。”
說話間,便將人扯過去挨著自己身邊又坐下了。
皇后冷眼瞧著那個給‘皇后’留出來的空蕩蕩的位置,又瞧瞧被皇上捧在手心裡的人,她費力地彎起嘴角,聲音有些飄忽,“如嬪,本宮該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