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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秀貴人瞧著那個御藥房的小太監,他和沈太醫都是當日受她指使,在皇上灌鈕祜祿繡玥的湯藥中動手腳的人,那些藥渣,也都是她親眼看著埋進土裡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秀貴人忍不住失了平靜。

繡玥依舊朝著她笑,她先看皇上,再回過頭:“姐姐,這話你怎麼能問我呀,你該去問沈太醫才是,問他究竟安得什麼心,又為何要害姐姐。”

“皇上!”秀貴人慌忙走上前幾步,被常永貴攔了下來,便跪了下去:“皇上,您千萬不要聽信沈太醫的胡言!她對如嬪做了什麼,嬪妾都一無所知啊!”

皇后在位上坐著,默然地搖搖頭。到底還是個年輕的,經不得這樣的場面,一激便漏了馬腳出來。

諴妃在下方搖了搖團扇,笑了聲,“秀貴人,你怎麼了?皇上說你被沈太醫所害,你怎的扯到如嬪身上?”

“娘娘,我……”

“皇上,您不能被如嬪騙了呀!如嬪她混淆大清皇室血統,公主根本就不可能是您的骨肉!那沈太醫!”她用手指著繡玥:“定然是如嬪她為了脫罪,才找了沈太醫自編自演了這一出,什麼藥渣,什麼口供!都是她為了洗清自己罪證精心安排的佈局!皇上您千萬不能相信!”

“皇后娘娘!諴妃娘娘!”她挨著去求:“大清皇室的血統不能玷汙!”

繡玥也沒想到,這種時候,秀貴人竟然還不死心,想著反咬她一口。

諴妃想說,秀貴人這話說得也並非沒有道理,那沈太醫是個人,憑他一張口,還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只是她剛要開口,瞧見上方皇后給她的眼色,明顯是讓她不要說話。

諴妃靠著又坐了回去,用團扇遮住半張臉。看來這皇上心裡,早已經有了定奪。

怪不得,皇上一直默不作聲,直隱忍到如嬪的女兒出生才拿下沈太醫……諴妃忽然睜大眼睛,轉而望向皇上,原來他說給如嬪和公主的賞賜,竟是這個。

她轉而望向下方據理力爭的秀貴人,莫名覺得她有幾分可憐。

秀貴人當局者迷,還在做困獸之鬥,“還有,皇上,內務府查出同如嬪苟且的侍衛,根本容不得她辯駁!當日內務府查出鐵證,四月初九那晚宮中有三四人可以作證,他們都瞧見了!如嬪和神武門的侍衛在永壽宮附近拉扯!”

所謂的鐵證如山,便是物證人證樣樣俱全。

繡玥向皇上投去一個眼色。

皇上還未等開口,便聽身後有人輕輕出聲道:“皇上,內務府查出來,是四月初九那晚?”

繡玥腦中嗡嗡響了一聲,她還未及回頭去看,便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來到皇帝面前跪下:“稟皇上,奴才有話要說。”

又是他。

繡玥看向劉毓軒,他護了鈕祜祿秀瑤這麼些年,這一刻站出來,不知道還想要說些什麼。

只是這一次,不是關乎她自己,而是她的女兒,她不會再讓步了。

“說。”皇上令道。

劉毓軒叩首,“回皇上,四月初九皇上起駕離宮前往盛京,奴才的妹妹信貴人身子不適,所以萬歲開恩,容許奴才留守宮中。四月初九那一晚,奴才在欽安殿外為信貴人祈求平安,曾遙見如嬪娘娘帶著宮女寶燕前去欽安殿祈福,戌時方歸,是奴才親眼所見。”

他又一叩首:“奴才有罪,因是私自前往欽安殿外,時候並未向皇上稟明,請皇上治奴才的罪。”

他此言一出,繡玥的臉色變了,皇上的臉色同有異樣,遠處信貴人倏地面色一冷。

繡玥心裡慌了些,他這個時候站出來,何苦要為自己做這樣的偽證?

不知道皇上心裡會作何感想!

她不由望向皇上,卻見皇上淡淡的神情,瞧不出喜怒,他瞥了繡玥一眼,而後轉回頭去睨著劉毓軒:“你起來罷。”

“你雖有過錯,但此番站出來維護如嬪清白,也算功過相抵,退到一邊去。”

“是。”

信貴人的眸光漸漸現出寒意,四月初九那一晚,她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在欽安殿出現。從小到大,他從來不屑於說一句謊言——那個永壽宮的如嬪……她們之間……

“皇上,”淳嬪在下方輕聲道:“既然御前的人證實瞭如嬪的清白,秀貴人是如嬪的姐姐,黑夜之中,若是秀貴人扮作如嬪的模樣,再故意教宮人在永壽宮附近瞧見,不知有幾分相像?”

“淳嬪!”秀貴人沒想到她竟然插瞭如此狠的一刀,“你血口噴人!”

淳嬪對繡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