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玥承恩的時候,多慶幸她一共只讓皇上給她剝了兩個桔子,皇上一瓣一瓣命她吃下去,不許吐出來,她嘴裡一直含著東西,混沌不清地出聲,更讓自己的承受愈發變本加厲,最痛的時候,桔子汁從嘴邊流出來撒了一床。皇上便將她從龍床上扯下來,將薄衾揮到地上,將她按在上面狠狠作弄。繡玥最怕背對著皇上,這樣的姿勢讓她害怕沒有安全感,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刻會承受什麼,偏偏這是皇上最中意的,滾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肆意地為所欲為。
第114章
夜裡;繡玥照常還是留宿養心殿。她合衣躺在裡側;皇上倚身靠在床邊;還在看白天沒批完的幾個摺子。
燭火有點晃眼,繡玥瞧著他那份辛苦,心裡暗暗腹誹了一聲活該。
若不是晌午折騰了那麼久;耗費時間精力,現在何至於亡羊補牢。
她翻過身,趴在床上瞧了一會兒,皇上仍舊陷在他的聚精會神裡,半個時辰的工夫;那一摞批完的奏摺,又築高了三本。
“皇上,”繡玥不由輕輕道了一句,“白天在暖閣裡,嬪妾看您瞧的書,幾本都是《聖訓》中關於疫情的處置;是宮外不太平了麼。”
聽到這話,顒琰的目光從奏摺中轉向她;“秀貴人在養心殿伴了朕一個多時辰;她都沒有察覺,一味給朕端茶倒水;你進來那麼一會兒工夫;便留意到朕在憂心什麼?”
繡玥不想炫耀這個;“皇上您就說是不是麼。”
他嘆了口氣;“朕前幾日聽大臣稟報,宮外又有百姓染上了痘疫。”
“我大清入關以前,就頒佈了很多法令聊對抗痘疫,只是歷代皇帝,仍深受其苦,太宗皇帝當年為了“避痘”,被迫躲到盛京的天寧寺,世祖皇帝為天花所迫,身為天子竟天寒地凍躲避在山野之中,六年沒有接見蒙古王公,最後卻還是逃不過身染痘疫而死,聖祖兩歲便染上了痘疫九死一生,如今又到了朕這裡。”
“朕瞧過記檔,凡民間有出痘者,立即遷出城外四十里進行隔離,以防傳染蔓延。甚至一些感冒發燒、風疹疥瘡等症狀與天花相似的患者,也被遷出城外。貧苦百姓城外無居無食,遂將弱子稚女拋棄道旁,到最後只能等死。”
繡玥支起了身子,“皇上——”
顒琰瞧著她,“你不必擔心,先帝曾在乾隆二十八年命人在圓明園為朕種痘,朕的身子應該對痘疫還有抵抗能力。”
只是朕擔憂,若是這一次的痘疫傳到宮裡,朕怕後宮的人性命堪憂,尤其是你……”
他後悔道:“若不是因朕那一日的試探,也不會累你沒了那顆保命丹,這幾日朕都沒臉面去見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繡玥勉強笑了笑,“皇上您知道的,嬪妾有丹藥防身,何必還要憂心,嬪妾從楊府帶了足量的草藥入宮,躲過這一次的疫情應該不成問題。”
她口裡這樣說,實質上是為了寬慰皇帝,其實私下裡同樣憂心不已。
清朝歷代皇室中便有多少人的性命都折在這上頭,就連順治爺都是感染痘疫駕崩,一旦於宮中爆發,豈非是一場浩劫。
萬一……萬一真的蔓延到宮裡……豈不是要天塌地陷。
破天荒地,繡玥第二日天不亮的時辰便起了身,憂心忡忡地從養心殿趕回了延禧宮。
她回到延禧宮西偏殿,衣裳沒顧得上更換,便緊著喚來寶燕,讓她檢視內室的草藥存量還夠用多少。
“小姐,”寶燕卻沒她這麼緊張,“這痘疫爆發頻繁,在宮外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太老爺早就防著這一手,給小姐你帶了十足的草藥過來呢,撐上三個月都沒有問題。”
說著,她將鼓鼓的一袋束口的草藥拎起來,在繡玥眼前晃了晃。
繡玥見了那一袋草藥,神情卻仍不見鬆緩,“外公當日為我進宮思慮周全,可如今宮中除了你我,還有許多的性命需要它來抵禦痘症,這些草藥的分量明顯不夠啊。”
寶燕聽了皺眉道,“咱們保住性命就足夠了,還管旁人做什麼。”
“那小祿子呢?柔杏、木槿哪一個的性命咱們能袖手不管?還有遜嬪娘娘和李官女子……”
寶燕忍不住插嘴道:“小姐,她們三個是咱們西偏殿的人,來來往往的日常接觸自然是要管要顧,那遜嬪和李官女子你還要再管?”
“當日在延禧宮,諴妃欲取我性命,是李官女子冒著風險去正殿通風報信,遜嬪娘娘為了我不惜諴妃娘娘翻了臉,怎麼能不管呢?”
繡玥忽然想及,接著道“不說這個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