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孔融戰過,算得上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將領。
今年袁譚才被派到青州,但此時在曹植看來,已經頗有手段了。與自己的長兄曹昂相比,能力上可能不相伯仲,但處事經驗上顯然成熟了許多。
袁譚雖然厲害,但曹植也非省油的燈,虛情假意地應付了過去。袁譚這次也是hún熟臉,並沒有與曹植多談,客套之後便環視後面一眾袁將道:“好了,此間已然無事,汝等都散了吧。”
眾人聽到,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此紛紛拱手,就要告辭。只不過他們想走,有人卻不願。這次不情願的倒非袁尚,反而是剛剛要眾人離開的麴義。只聽見麴義大喝道:“且住”
袁譚聞言,奇道:“不知麴將軍還有何吩咐?”
麴義眼睛一瞥,兩道目光落到許褚身上,冷笑道:“顯思,這小子方才落了老夫面子,現在你給老夫找回場子來”
“這……”袁譚聽到,眼中怒sè一閃而逝,只不過他掩藏得很好,沒有讓麴義和袁尚見到。
只是袁譚雖然小心,但曹植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這絲怒sè直接被曹植捕捉到,暗笑道:“看來袁譚也不是表面上那樣嘛。不過麴義這老傢伙,都是驕橫得很,不給袁尚面子就算了,連對袁譚也這麼呼呼喝喝,若我是袁本初,也會做那鳥盡弓藏之事。”不過此時麴義將火燒到曹植這邊,曹植也不能不接招,於是笑著拱手道:“麴將軍,方才情勢危急,仲康他也是無心之失,小子代仲康向麴將軍道歉。”
一般來說,曹植都道歉了,麴義也應該給面子不再追究,畢竟曹植是使節的身份,而雙方之間也沒鬧得太大。但顯然麴義不是這樣的人,得了勢之後搖頭道:“老夫不要道歉,老夫要這小子吃教訓”說完目光綽綽地盯著許褚。
許褚又豈是好脾氣之人,聽到麴義的話怒吼道:“老頭,俺敬你已經是半截入土之人,方才手下留情了,若是你希望提早入棺材,俺也奉陪到底”
袁尚見得麴義沒事找事,招惹上曹植的親隨,心中暗樂道:“麴義,你這是自取其辱,不關本公子的事”方才他可是看得清楚,許褚直接將麴義制住,讓他動彈不得的,自然知道麴義不是許褚的對手了。
聽到許褚口出狂言,麴義大怒,冷聲罵道:“好狂的小子,我河北猛將如雲,定要讓你小子見識一下,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許褚被麴義jī怒,也不多加思考,心中想什麼便直接回道:“那好老頭你儘管派人出來與俺一戰,若是俺皺一下眉頭的俺就不是好漢”
曹植本想拉著許褚,只可惜他說得太快,想阻止已經遲了。心中暗罵道:“這麴義……”
那邊麴義聽到許褚的話,哈哈一笑道:“好”說完回頭對袁譚道:“顯思,此事老夫交由你處理”
聽到麴義用如同袁紹一般的語氣指使自己,袁譚心中一陣惱怒,表面上卻是拱手道:“麴將軍放心,譚不會讓將軍失望的。”回答他的只是麴義輕輕的一個點頭,神態如此高踞,更讓袁譚心中不喜。
強壓著怒氣,袁譚一面無奈地對曹植說道:“賢弟,這……”
未等袁譚開口,那邊曹植就笑道:“譚兄長不必顧慮,這只是比武切磋,點到即止便是。”
聽到曹植這個提議,袁譚微笑著點頭道:“賢弟說得有理。”之後便後面的呂翔招手道:“第一戰便由汝去吧。”
呂翔的武藝在河北眾將中只屬中流,袁譚派他出去,應該也就試探。曹植心中早就有了比較,趁著袁譚等人注意力不在這邊,壓低聲音對許褚說道:“仲康,必須二十招之後方可將此人拿下”
許褚雖然沒有見過呂翔出手,但就從方才救援袁尚時河北眾將的反應來看,這個呂翔也不外如是。聞言之後不解地小聲反問道:“四公子,為何……”
未等他的話說完,曹植便答道:“照本公子吩咐去做便是。”
許褚聞言,也不再多問,抱拳應道:“諾”
那邊袁譚見曹植同意讓許褚出戰,於是大聲吩咐道:“速去牽兩匹好馬來,另外將兵器架抬來”
聞得袁譚之言,自然有人立即去辦,不到半刻鐘,比武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許褚挑釁似地望了呂翔一眼,大步走下高臺,到兵器架前選兵器去了。那邊呂翔見到,心中自然大為不服,重重地“哼”了一聲,也下臺而去。
很快,兩邊便準備妥當,許褚選了一柄長刀,騎在一匹褐sè戰馬上,那邊呂翔用的乃是長槍。兩人分別策馬到了校場東西兩邊,高臺之上袁譚見到二人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