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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心也被樹枝刮的都是細小的傷口。

皇帝這時候又冒出來了,拍拍木訥的櫻荔的胳膊,“愣著幹什麼?”

櫻荔有些不甘心,嘟囔道,“說好的賞賜呢……”

皇帝笑了,有些看不起她,“瞧你那點子出息,跟朕回養心殿吧,跟在朕身邊,以後有的是賞賜,走吧!”

“啊?”櫻荔這才意識到皇帝沒逃走,本是想問他為什麼,但是一聽說要被調回養心殿,當下就苦了臉。

她一點也不想回養心殿,反正莊嬤嬤被她收買了,也不會再折磨她了,她現在日子樂得逍遙,回養心殿幹什麼啊。

可是皇帝一臉“這是朕對你的恩惠”的表情,櫻荔撇撇嘴,就這樣離開了莊嬤嬤,回到了御前。

第5章 〔重寫〕

第五章

早春的細雨,帶點兒寒氣的風,吹醒了萬物,空氣中的水汽凝成露珠,從清晨的草葉上滑落下來,滲透進泥土裡,溼漉漉的冒著寒氣。

此時,奉天門外烏泱泱跪了二百多位大臣,薛無常站在高高的漢白玉石臺階上,負著手、姿態閒適的在眾人面前來回踱步。

兵部尚書王衝是個二愣子,加上他的老寒腿又發作了,終於忍不住站起來,義憤填膺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到底他媽的誰寫的匿名信,自己站出來,明明是為國為民的好事,縮在背後當什麼王八孫子!”

原道是有人投了匿名信揭發薛無常的罪狀,可誰知這匿名信沒遞到皇帝的手裡,倒是先被薛無常先扣下了。

皇帝今日又託病不上朝,兩百多名大臣見不到皇帝,卻被薛無常留了下來,還放話說,那寫匿名信的傢伙不站出來,今日一個也別想回家!

王衝一席話把眾臣說的啞口無言,薛無常聽他話裡有話,眼皮一跳,正待發作,這時一個年輕的官員卻率先發聲:

“太平盛世卻打著正義的旗號在背後行這種小人之事,有什麼臉面標榜為國為民?”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年輕人,不知是因為身高還是因為年紀,他在一群步入中年的老臣中顯得頗為格格不入。此刻他站了出來,與那些老臣劃清界限,薛無常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對這個年輕人免不得更加刮目相看。

這個年輕人叫做顧行之,今年不過二十又五,可是如今已經官拜武英殿大學士,成為大盛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內閣權臣。最可貴的是這個年輕人是寒士子弟,當年還是從河南饑荒中逃難而來的災民,連個正經的戶籍都沒有,後來受到大理寺少卿裴度的資助,這才得以在京城立足。

顧行之十七歲中舉,二十歲考中進士,後入翰林院做庶吉士,歷時三年便升任群輔,成為內閣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切雖然少不了薛無常在他背後的支援,可是薛無常格外看重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比如在這個節骨眼,顧行之便懂得審時度勢,以不卑不亢的姿態討得薛無常的歡心。

薛無常很滿意,下巴微微揚起,緩步走下臺階,站到王衝面前。

王衝被薛無常看的渾身不自在,薛無常抬了抬手,便有錦衣衛上前縛住王衝。

王衝一邊掙扎一邊大吼道,“我犯什麼錯了?輪得著你個閹狗發落我?你算什麼東西!別人都怕你,告訴你,老子不怕你!你別以為你個閹狗能一手遮天,這天下還是蕭家的天下!”

大臣們嚇的冷汗直冒,這普天之下敢這麼和薛無常說話的恐怕沒幾個了。

“哦?”可薛無常並未被王衝的出言不遜所激怒,他見王衝不服,倒耐心和他解釋起來,“你還知道這江山姓蕭?呵,昨天晚上,你與齊橫在家中飲酒,戌時三刻,你對齊橫說的話還不夠要你一個腦袋麼?”

王衝昨日心情不佳,便約了友人來家中一敘,酒至半酣,王衝便有些口不擇言,先是痛罵太監把政、又是諷刺皇帝昏庸,這些話是怎麼傳到薛無常口中的?齊橫為人仗義,絕不會出賣他,想必自己一定是被東廠盯上了。

東廠向來是朝中最神秘的一支隊伍,它負責監視百官一言一行,並有權將監視結果直接向皇帝彙報。若是官員貴胄言行有虧,便可直接緝拿逮捕,略過司法審判。

如今,東廠名義上是胡長春管轄,可是誰都知道胡長春背後是薛無常,和薛無常作對便是和整個東廠作對。若是薛無常有心想辦誰,隨便揪個錯處就能把人抓到詔獄,再出來就是一具死屍。

王衝向來和薛無常不對付,如今也知道自己落在薛無常手裡是九死一生了,他摘掉官帽,掙脫開錦衣衛的轄制,“老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