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呵!可不是!”甚至還惡人先制人,把嘴一撇,故作酸不拉幾連連嘖嘖兩聲:“就是你以前的那個青梅竹馬‘老相好’!宮中的容妃娘娘——哎呀!”怕他不懂:“就是孟靜若,她的妹妹!託我!昨天!宮宴……”嘰裡咕嚕。
盧信良趕緊道:“葉錦繡!你還有完沒完?!”這女人,到現在都還在吃那味兒嗎?!
板著個臉,哼地一聲,正要說:“怪道孔夫子曾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錦繡火急火燎地,往外間的房門一出,趕緊從春兒手裡把信奪了回來。東瞄西瞄,趁著盧信良不注意趕緊找個地方藏好。
又罵:“春兒!以後能不能別亂翻我的東西!幸而這是容妃寫給你大少奶奶的,要是有情郎寫給我的,你準備怎麼說?”
是了!這就是錦繡。故意把“情郎”咬得很重。盧信良知道,她越是說,越是顯得心胸敞亮,反倒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有什麼可值得懷疑的?……或許,也是很久很久以後,兩個人才知道,就是這封信,他和錦繡的夫妻關係感情,以及盧府的偌大鉅變和飛來橫禍……都是和這信脫離不開關係!
錦繡於這件事上,或許,也是錯了!真的錯了!
——如果她不瞞住盧信良呢?
錦繡把信遞交到寡婦孟靜嫻手上時,她把臉一板,聲音冷冷:“——孟靜嫻,你不還趕緊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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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元燈會回來的孟靜嫻,就一直魂不守舍、茶飯不思,沒個消磨。
是的,梁石雲的偶然邂逅碰面,孟靜嫻至今回憶起來都覺是在做夢。
想想這幾乎十來年的盧家老宅生涯,從最初嫁給她所不愛的那死鬼丈夫盧信實開始,再到青春守寡,以正當妙齡年華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守著下半生的歲月……從豆蔻到年老,再從鮮嫩如花到韶華漸逝,她一直這樣木偶雕塑般規規矩矩活著。伺候婆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