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顯傲氣。但至於盧信貞呢,錦繡依舊挑挑眉——那就洗碗不用洗碗布,算(涮)了。
想這嫁不出的老黃花,整天板著顆大門牙,人又黃,嘴皮子又缺損又刻薄。彷彿整個世界都了欠她,府裡就沒幾個人是她盧信貞能看得順眼的——尤其是男人。
當然,除了她二哥。
孟靜嫻抿嘴微笑,搖搖頭,竟也不知說什麼好。
盧信貞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嗬!那是當然了!——”不理旁邊的孟靜嫻趕緊朝她使眼色,癟癟嘴,扯歪起嗓子,又拿起她的專長尖酸刻薄之能事。說:“咱們這府裡,好說歹說也是百年詩禮的大家,凡事講規矩,要體面——哪像某些人吶!——幹了那麼多不要臉出盡風頭的淫/賤齷齪爛事兒,把綠帽子都親自送我二哥頭上來了——哼!這麼不要臉的事兒,虧得某些人還笑得出來——光天化日,嘻嘻哈哈,一派輕浮之樣,成何體統!——呵,換做是我,早刨了一個大大的坑兒把自己活活埋了,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邊說,邊帕子掩嘴,一臉嫌惡。
錦繡愣了一愣。
恰逢此時,陽光自樹葉的縫隙一點一點淺淺漏過,眼看著她的侍女春兒已經又摘了一顆柿子放於籃中,錦繡笑著正要說“不錯不錯,這個看起很大很好吃的樣子”——突然,把身子微微地一轉,偏扭過臉。不著惱,也不生氣。眉眼兒含笑,就像快馬拉空車似的,把盧信貞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哦?是嗎?”錦繡笑,笑得頗有些沾沾得意和無賴 :“你要挖個坑兒把自己埋了?——我說小姑子啊,別怪我這個做二嫂的嘴損刻薄不留情面吶!”嘖嘖兩聲三聲,她又說:“就你目前這長相、這容貌、這氣質——對了!再看看,看看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