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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武不就;是如何如何勾結朝中奸佞之臣,向老皇帝進讒言;是怎生費勁心機收買時任內廷禁衛將軍嚴方、禁軍副將軍王文廣等無恥將領,如何如何逼宮迫使老皇帝立其為太子;不清不楚的登基為帝之後,如何如何受佞臣唆使蠱惑。好大喜功的挑起與突厥的戰爭;又是如何如何迫害神武無雙、本應繼承皇位的寧王殿下……。煞有其事,繪聲繪色。宛若親見。

御史言官、自命忠直的清流文臣,在先帝的威壓之下。原本都是大夏朝堂之上充門面的樣子貨,這個時候也都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紛紛上奏勸諫。近賢臣、遠小人、休兵罷戰、與民休息、廣施仁政……,這些任何一位皇帝坐朝當政都極具保鮮度的話題,如潮水一般湧來。

再怎麼英明睿智的皇帝,也是人而不是神。趙啟由最初不以為然的不屑一笑,到強作鎮定的置之不理,再到怒不可遏的頭痛欲裂,這是一個幾欲令人抓狂的憋屈過程。

所謂流言止於智者。多是針對受害人的勸慰之語。唯恐天下不亂、添油加醋的八卦好事者,這個世上從來都不缺。而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居心叵測者,顯然也不乏其人。

趙啟登基不久,對突厥發動戰爭的本意,是想藉此樹立威權。何曾料想,南楚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與大夏死磕?損兵折將,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朝野不寧。遑論威權。就連先帝選立儲君的眼光,甚至趙啟繼位的合法性都受到了捕風捉影的質疑。

古語有云: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損兵折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見、摸不著、如雲霧、如棉花一般令人無處發力,卻又暗潮洶湧的刺耳流言。窩心的是不可能將蒼蠅一般嗡嗡亂叫的御史言官、清流文臣簡單粗暴的一巴掌拍死,背上“堵塞言路、忠奸不辨、剛愎自用”的罵名。

如何應對與化解危機。對趙啟的政治智慧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好在執掌禁軍的周挺,其忠誠度毋庸置疑。而且早在上年九月。趙啟就擢升、調動了一批青年將領,牢牢抓住了護衛宮禁、拱衛京畿的大權。只要刀兵在手,何懼小醜跳樑?是以趙啟心中倒也並不十分慌亂。

記得楊致曾言:這世上真正最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遇事攤到了自個兒頭上,怨天尤人或是一味逃避,屁用都沒有,只能冷靜的去面對、積極的去解決。

泰然自若的照常臨朝署政視事,是最起碼的,也是必須的。

密令禁軍大將軍周挺,禁軍副將軍嚴方、張安,禁軍驍騎將軍朱大為、陳準、胡智雄,內廷禁衛府將軍韋志高,潼關守將王文廣,暗中嚴加戒備,非奉旨不得擅調一兵一卒。

密令內侍金子善廣派耳目,嚴密監視朝中文武百官的一舉一動。

明旨昭告天下,大勝突厥,索力可汗畏罪自刎,斬敵近二十萬眾,俘獲突厥王公貴族數千人。命討虜大將軍曾英明班師回京獻俘,命董堅、凌開陽、肖剛、郭銳諸將親自護衛耿超、李為靈柩,回京述職受賞。命襄陽守將於化龍暫代楊耀之職,接掌前線軍務,派兵護送楊耀靈柩回京。命寧王趙當、康王趙敢會同樞密院與兵部、禮部,於忠烈祠中操辦楊耀、耿超、李為的喪葬事宜。

明旨詔令調遣淮南駐軍一萬、金陵駐軍兩萬,移師吳越,交由平南大將軍葉闖帳下節制。調遣中州駐軍三萬,南下增援襄陽。

哥手裡有刀兵,有打手,有鷹犬,當用則用,且不忙急著拿出來顯擺嚇唬人。哥也沒怎麼慌神,有條不紊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流言的散播,言官御史、清流文臣們的蹦躂,或是南楚的離間亂夏之計,背後似乎隱約也有老牌豪強氏族,廢太子雍王的餘黨,以及寧王與康王幾位寶貝哥哥的影子。管它呢!哥打小就混跡於市井街肆,自有辦法。容你們過一過嘴癮就罷了,但誰若膽敢揭斯底裡的撕破臉,那就逮誰滅誰!再找幾個槍手,將哥小時候不同尋常的神奇事蹟,耿超、楊耀、李為的忠勇義烈編成話本,在長安的茶肆酒樓間廣為傳播、反覆演繹,還怕糊弄不了最好糊弄的老百姓麼?

在人老成精的王雨農、陳文遠、劉秉德、周挺等人眼裡,比較百戰艱難的先帝而言,應對手段相對比較溫和,只是給出了中規中矩的及格分數。令他們頗感費解的是,先帝視為萬金油的楊致,似乎有意無意的被新皇忽略、或者說是選擇性的忘卻了。

南北兩線的戰事雖然無關那位大爺的切身利益,但他這一方勢力的能量實在驚人。皇帝若能效仿先帝善加利用,必可事半功倍,無往不利。這等牛人,棄之不用,豈不可惜?

楊致。楊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