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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細密,極重情義。此時我便與耿帥交個實底吧!即便耿帥今日不開口相求,楊致為救少將軍一命,早已出手了。”

任誰的後腦勺上都沒長眼睛,當時怎能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商戶子弟能有這等本事?耿進聞言,高懸的一顆心登時稍稍放落,懊悔無比的道:“徐相有所不知,此事倒真是怪不得我兒,只因老夫熱衷功利、目光短淺而害了他!”

既是救命人情,便當送在明處。徐文瀚毫不客氣的把話說破說透:“確實如此。自古以來,英主出強臣,昏君出權奸。為將帥者。如若不諳韜晦之術,不知進退之道。豈能平安富貴長久?耿帥之誤,在於當年手握重兵之時。不該過早表明擁儲立場。在於少將軍嶄露頭角之時,應當時常上奏先帝多賜田土宅院、財貨美姬,以表絕無貪戀兵權之志。在於受命統軍滅唐功成之後,應當果斷急流勇退,告病請辭武威大將軍一職,以安先帝猜忌之心。在於先帝賜封大夏首位武英殿大學士之時,仍可以告病為由堅辭不受。如此種種,不勝列舉。若是當初少將軍與楊致交好,我輩豈能袖手旁觀、不加警醒?先帝與新皇對此必會顧忌。豈能對耿帥那般安置?”

“饒是如此,楊致早在開戰之初,便遣心腹深入大漠,密切關注戰事。依他之智,不難看出皇上的真正戰略意圖,更不難看出少將軍的艱險處境,為其籌謀保命之策。為今之計,唯有少將軍因戰傷殘而至日後不能領兵,方可保住性命!若是僥倖毫髮無傷的平安歸來。則只剩請求楊致進京為之周旋一途了。”

耿進毅然決然的道:“如若我兒是因力戰身死,老夫認命,無話可說。如若我兒死的不明不白,老夫實不甘心!大恩不言謝。徐相剖心指點之高義,你我便自心照了。事不宜遲,無論成敗與否。老夫這便回府修書兩封,一封急送大漠。一封連夜送呈楊侯!”

耿進出身行伍,以戰功起家。深知千軍萬馬的殊死廝殺當中刀箭無眼,或死或傷實乃尋常之事。然而涉及親子安危,但有一線生機,便無論如何都要全力一試!

徐文瀚望著耿進匆匆離去的背影,禁不住連連搖頭苦笑:“不是我多事啊!依據耿超心性,豈是苟且偷生之人?但我若不坦言相告,此生怎能心安?權當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三月初九日,凌開陽與耿超統率的機動攻擊集團,距離索力中軍主力僅只百里有餘。二人計議,兩日之後即三月十一日,由耿超所部一萬精騎誘敵出戰,凌開陽所部一萬精騎負責全力阻截,爾後兩軍前後夾擊。同時快馬急報曾英明、肖剛與郭銳,兩部擺出南北合圍的鉗形攻勢,隨時予以增援、包抄。

決戰前日一早,耿超收到父親自長安遣人急送而至的親筆家書,一目十行的粗略看過,便隨手丟進了帳中的火盆裡。面無表情囑咐來人道:“你回去稟告父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兒子一心只求殺敵報國,不敢多想其他。縱然戰死沙場,也是轟轟烈烈的死得其所。”

當夜楊致又遣密諜求見耿超捎來口信,大意與家書所言並無二致。耿超仰天大笑道:“楊致於我能有這等心意,此生無憾矣!待到來日凱旋,必與飛虎侯聚首痛飲爾!”

三月十一日,兩軍決戰。生死存亡,就在今日!

隨州一敗之後,自三月初開始,楚軍故伎重演,遣派三五千人的小股軍騎叫罵邀戰,或偶爾攻城。楊耀若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那他也絕對混不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一面吸取教訓,嚴令諸將戒備堅守。一面以牙還牙,同樣遣派五千至一萬的軍騎出城迎擊。雙方如此對戰多日,互有勝負,夏軍戰力素在楚軍之上,大體上勝多敗少。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以往小打小鬧的拉鋸年月。

三月初五日,楚軍遣派名將歐陽行統率五萬精兵,進攻吳越故地。駐守餘杭的平南大將軍葉闖自領三萬大軍迎擊,連戰連捷,歐陽行敗退至南楚境內,兩軍與夏楚邊境相持對峙。

與南楚方面這樣的戰果,雖然夏帝趙啟並不是十分滿意,但至少暫時不會令他過於分心。

楊致在金陵等待皇帝的隨時傳召,每日閱看密報,眉眼之間卻是一直未曾舒展。連薛青雲都不禁出言質疑:“侯爺對於張博虎之能,是否言過了?”

楊致嗤笑道:“自寧王揮軍攻佔隨州起,南楚一直處於守勢,近十年來兩國幾無大戰。楚軍突然轉守為攻,皆是因為張博虎之故。所謂事有反常即為妖,兩國交戰莫不是以錢糧國力為後盾,由被動防禦轉向主動進攻,說是關乎國策亦不為過。兵者,國之大事。張博虎必定先是說服了岳父譚重元,才能得到這位把持朝政的權臣支援。爾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