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自然眼睛感覺到了“海東青”撲到了自己眼前。但面對著鋪天蓋地的白影,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防禦,他甚至睜大雙目,驚怖地望著正在急劇湊近的白影,把自己最薄弱而敵人最想攻擊的方位暴露在敵人的攻擊範圍之內。
“海東青”也許不會笑,但此時它的眼裡卻分明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爪上卻毫不留情,狠狠地向“刀疤”抓去。若是這一下被它抓實了,就算要不了“刀疤”的性命,“刀疤”也會失去再活下去的最後能力。
人們紛紛失聲驚呼起來,而那幾個遼人臉上卻泛起了一絲冷峻的笑意。那個遼使更是得意地向小竹望去,卻見她花容失色,玉手掩口,一臉驚駭,心下更為得意了。
但就在這關鍵時刻,那“海東青”的翅膀忽然一歪,整個鳥兒好像在半空中被一根棍子當頭砸中一般,發出一陣悽慘的哀鳴之聲,向地下墜去。
“噗”的一聲落到地上以後,它一邊哀鳴,一邊瘋狂地翅膀,但幾次飛起身子來,到了一人之高的時候,就再也無法飛得更高,重新跌落下來。看起來,它是受了重創。只是,這場中一百多人,卻沒有一個看清了它是如何受傷的。
那遼使臉色一變,怒聲回過頭去,面向眾人道:“誰?!”目光狠狠地從眾人的臉上掃過。
而遼使的幾名侍衛連忙衝向那“海東青”,七手八腳地將它穩住身子,細細檢視器傷口來。
當那遼使的眼光掃到李唐的臉上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的眼光立即在李唐的面上停了下來,逗留了好一陣子,卻見李唐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一絲慌亂之色也沒有。遼使心中不由起了一絲疑惑,他雖然早在心中認定李唐來歷非凡,卻不覺得他有超人的武藝。更不覺得他有這本事能在不知不覺之中傷到了“海東青”。
沉吟了一陣子之後,遼使還是將目光移開了。當他的目光掃過劉聰的時候,更是隻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看。劉聰那樣子,在他看來,絕非什麼練武之人,甚至連身子強健這樣的評價,他也不可能給。但他卻沒有想到,武功到了一定高度,便有“返璞歸真”之說,劉聰恰是在世上並不多的返璞歸真的高手之一。
遼使的眼睛在整個屋內遍尋一番之後,一無所獲,便放棄了搜尋。其實,他倒不是不願把那襲擊“海東青”之人揪出來。只是,他知道,既然那人能以隱蔽的手法對付“海東青”,武功自然非同小可,就算揪出來了,他和他的這幾個手下聯合起來,也未必能對付得了。況且,他心中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容不得這麼多的糾纏。查究“海東青”是誰所傷,自然是重要的,但卻可以往後拖一拖,而這件事,卻是當務之急,若是被別人佔先了,他就失了一個重要的立功機會。
就在此時,方才負責視察“海東青”傷勢的侍衛走了過來,說道:“大人,白老爺尚在前手上,乃是被人以一粒小石子擊中,乃至——乃至前手摺斷!”
原來,這鳥兒竟然還有個名兒叫“白老爺”,“他”的前面那爪子竟然是他的“前手”。只是,卻不知道他的後手在什麼地方。
第156章 拒絕
遼使惱怒已極,但他既然已經開口,就不好反悔。wWw、況且如今還在大宋的地盤上,若是明目張膽地食言,不但會大大打擊遼人在大宋的名聲,更可能惹出更大的麻煩,甚至可能影響使團這次的任務。這個,不論如何是沒有必要的。
遼使故作慷慨地向那“刀疤”乜一眼,揚了揚手道:“我遼人說話算話,這次算你運氣好,就饒你一命!下次不要撞到我們的手裡,你不可能總是這麼好運的,對不對?”
“刀疤”被方才那“海東青”犀利的一爪嚇得差點尿出來,早就沒了銳氣,此時的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從這裡逃離,面子不面子的,已經不重要了。他也顧不得說什麼場面話,便回頭領著那幾名同伴黑溜溜地走了。至於新主人的任務,他也是全然顧不上了,畢竟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遼使又回過頭來,有些心疼又似乎有些惶然地看著這隻受傷的“海東青”,好像這受傷的不是一隻鳥,而是他的頂頭上司一般。忽然,他心中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揮揮手,讓那幾名侍衛將“海東青”抬到了後邊。
那“海東青”顯然還是不慣被人抬著一雙翅膀,不住地鳴叫、撲騰。奈何抓住它的兩名遼國侍衛武藝都頗為不俗,它雖然用力,也是無法掙脫。
遼使回過身來,轉向小竹道:“這位小娘子的神技,在下仰慕得很。不知道小娘子如何稱呼?”
那酒樓掌櫃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