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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潤最合適,但另一些人則認為與其立輩分大的,倒不如立桂王朱由榔,因為他與崇禎皇帝朱由檢是平輩,而朱由檢是繼承了其兄朱由校的皇位而當的皇帝,按照兄終弟及的方式,由桂王朱由榔來繼承皇位再好不過。

眾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一時之間,順天府衙門的大堂就象是菜場一樣熱鬧,看著這些吵來爭去的群臣,林清華終於再一次感受到了明朝黨爭、政爭的厲害。作為一個外來人,林清華是不會主動介入這種毫無意義的爭吵之中的,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堂下,觀察著眾人的表情,等候著事態的發展。

“威毅侯,你來說說看,誰為儲君最為合適?”黔國公沐天波的聲音傳來,將林清華也拖下了這趟混水之中。

林清華想了想,道:“依我之見,誰來當儲君都一樣,只要他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那就行!”他望著黔國公那張通紅的臉,說道:“黔國公那裡不是有太祖皇帝留下的密詔嗎?那上面說以黔國公為主官,所以這事黔國公的話最有用。”

他將這個皮球又踢了回去,將眾人的目光又牽回了沐天波身上。

沐天波心中竊喜,當下不動聲色的沉吟道:“這個嘛……,依老夫之見,當以桂王最合適。當年桂王逃出那反賊張獻忠之手後,避難廣西梧州,老夫前來南京勤王之時,曾聽說桂王人品甚好,這天子以德不以才,所以老夫以為若立桂王,則若假以時日,其必為一代堯、舜之君。”

史可法聞聽此言,有些奇怪,他問道:“可下官卻聽說那桂王自幼失學,全未讀書,卻不知是真是假。”

沐天波道:“桂王雖然才學不高,但人品甚好,這就夠了,要不然朝廷要我等這些臣子幹什麼?我等還不是以才學輔佐天子嗎?天子以仁立天下,臣子以才輔天子,這才是聖人之道啊!”

一直站著默不做聲的鄭森終於開口了,他道:“我以為如今形勢微妙,立君一事似乎不宜久拖不決,還是應儘早決斷。”

沐天波斜眼瞧著鄭森,問道:“那依你看,立誰為好?”

鄭森道:“依我看,立儲君當以離南京最近者為先,所以唐王最為合適,他現正就藩於杭州,若是快的話,一日就可趕到南京,也免得時日遷延,不利朝政。”

“一派胡言!”沐天波怒目圓睜,瞪著鄭森,咆哮道:“唐王雖是皇家苗裔,但其血親甚遠,根本就不能與桂王、惠王相爭!”

“黔國公此言詫矣!”一人走出來,為鄭森解圍,卻是那被陳子豪救出牢房的黃道周,現在他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菜色,他走到沐天波面前,說道:“如今形勢危急,皇上傷勢毫無好轉跡象,而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立那桂王,別的不說,他人在梧州,從那裡趕到南京,沒有一兩個月恐怕是趕不到的,而這南京畿輔重地,怎可將皇位空缺?況且唐藩原封地為南陽,此處乃光武中興之地,當年劉秀從這裡發兵,終於復漢家之業。如今天下殘破,以今揆古,易世同符,所以立唐王甚好。方才黔國公說的好,‘以德不以才’,老夫以為此言放在唐王身上甚為妥帖,唐王雖出生於王府,卻從小就飽經患難,知道民間疾苦,將心比心,老夫以為立唐王最好。”

史可法顯然不同意黃道周的話,不過他對於就近立儲還是很讚賞的,他說道:“那惠王現正就藩於嘉興,嘉興離南京也不算遠,最多數日路程,況且他與皇上血親較近,不如……”

張慎言聽到這裡,再也忍耐不住了,他走出來說道:“諸位怎麼只商議立儲之事,卻全然忘記了救治皇上之事?如今皇上雖然傷勢甚重,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救治的可能,諸位不如多議一下延請良醫之事吧!”

史可法嘆道:“這件事當真難辦之極!大夫已經說的很清楚,若想救治皇上,則必須割肉取箭,但天子九五至尊,身系社稷,我等臣工如何有這個膽量同意?”

張慎言道:“那……那難道我等就坐在這裡眼睜睜看著皇上駕……駕崩?”

大堂之中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緊閉嘴唇,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會後悔莫及。

林清華見眾人都不說話,當下也不開口。雖然他也想保持沉默,但卻不料張慎言逼了上來。張慎言走到林清華身邊,說道:“剛才威毅侯阻止行刑,那麼威毅侯一定有什麼妙計讓皇上脫險吧?”

林清華只好開口,他說道:“我是武將,只知道打仗,眼下我雖然心急如焚,但實在是毫無主意,張大人為朝廷出力甚久,應該比我想的辦法好得多!”

張慎言道:“你沒有主意?那萬一皇上出了事,誰來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