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當時官方叫嚷的是“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而不是“民主化”。1992年蘇聯變色後,美國搶走了民主的旗枳,這才有後來二十多年裡,美國政府整天拿著民主這個東西來噁心中國。
但在新中國的前三十年,哪個美國人敢和中國談民主?因為只要一談這個話題,中國就會和他們談階級鬥爭。一談階級鬥爭,就難免要談到無產階級一人一票,投票絞死貪婪的資本家的“民主”話題了。
所以在前三十年的時代,美國人只敢和社會主義陣營談“自由”的話題。
階級鬥爭加民主,才是社會主義陣營在意識形態鬥爭中戰無不勝的大殺器,二者不可缺一。但林漢有過解放後六十餘的歷史經驗教訓,他心裡非常清楚,“階級鬥爭”這大殺器,終究不可能喊一輩子,終究是會被逐漸地放棄,這是歷史的必然。
沒有了階級的鬥爭,社會主義陣營在意識領域和美國的競爭就失去了最少一半的功力。
該怎麼辦?
如果不能比好,那大家就一起比爛吧!
“如果我們自己保不住民主的旗枳,那就設法讓美國人把‘自由’的旗枳也扔了吧!”
這才是後來,林漢讓李華梅公開自己“大和撫子”日本神靈的身份,向全世界發動神聖攻擊,在意識形態領域將美國逼到死角,逼得其扔掉“自由”的面紗,“不要臉”地赤膊上陣,大搞意識形態上的“法西斯”。
當“上帝之鞭”行動的訊息傳到歐洲時,正在義大利準備給梵蒂岡教皇最後一擊的林漢聞訊後拍手大笑道:“成功了!”
這起美國總統策劃的,近百萬人的逮捕行動和宗教迫害行動,徹底地將美國“自由”的面紗狠狠地扯下,用力地踐踏在泥土之中。
六月十四日,從歐洲到亞洲,各地的報紙都在頭版頭條登出了和“上帝之鞭”行動有關的新聞訊息。在英、德、蘇、中各國官方有意炒作下,這個話題被越炒越大。
歐亞大陸的許多國家,聯手向美國發出抗議,要求其停止這種公然踐踏公民的“信仰自由”的行為——雖然這些國家自己在這事上也很不乾淨,不過“不要臉”向來都是各國政府媒體發言人的座右銘。
面對來自歐亞方向的指責,美國政府毫不在乎並全力反擊,拿出歐亞各國正在發生的“宗教迫害”活動進行反擊。套用用林漢的話來說,“比賽”已經進入了他最想看到的“比爛”的節奏。
那天,他在發給中國方面的電報裡寫道:
“自由的旗子,現在徹底地被美國人玩爛。美國人把面紗下的楊梅大瘡露出來了。我們也不自由,但現在我們還有民主,還有階級鬥爭。”
而後,林漢透過漢娜發電報給安插在美國的德國的間諜,讓他們透過媒體炒作此事。
在歐洲,各國政府現在是揮舞著“自由”和“民主”的旗枳,指責美國進行宗教迫害的行為。
而漢娜安插在美國的德國間諜,甚至包括蘇聯安插在美國的間諜,則依照林漢的意見,開始了“反裝忠”。
“杜威總統做得對!因為美利堅合眾國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邊緣了。來自歐洲的瘟疫,現在正象病菌一般地在美國不斷地漫延。現在的美國,不需要亂七八糟的所謂自由,也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宗教,現在的美國,只要一個聲音,一個主義,一個領袖,一個用力的方向!”
“現在的美國,需要的不是無聊的自由,而是鐵鞭、刺刀還有火刑架。我們需要更多的宗教警察,更嚴密的監視監控手段,象防範黑死病菌一般地防備從歐洲飄過來的宗教毒物!”
“《愛國者法案》還是太寬鬆了,政府必須加強在新聞宣傳等各方面的管制力度,在這方面投入更多的預算。必須加強民間私人通訊往來的監控力度,必須賦予中情局檢查可疑海外信件的權力。”
那些德國和蘇聯安插在美國的筆桿子,在這問題上,表現得比美國政府的御用文人還要愛國,他們在報紙上完全站在了杜威總統這邊,叫嚷著必須擴大美國政府執法機構的權力,增加相關的預算,加強對民間的監控力度,就差沒公開喊出:必須把美國變成一個連放屁都要受監控的國家了。
而這一套,正是昔日在中國時,林漢給他們上宣傳的政治課時,教給他們的“反裝忠”、“過猶不及”的宣傳手法。
“在美國進行宣傳的時候,我們不需要扮演左派進步力量的角色,因為這種角色,美國自己的左派就會去表演了。我們應當換一種思路,用扮演敵人家裡‘豬隊友’的方式,把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