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了:“難道我們母子都這麼命苦嗎?”
“小主,您真的多想了,小主子是皇上的孩子,怎麼會命苦呢?”綠裹有時候真的覺得她家主子進宮這一年,變了很多。以前她家主子溫柔善良,現在竟變得多疑狠辣。
楊書嬅好似沒聽到綠裹的話,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一定是熙貴儀,一定是她,”她眼露兇狠,咬牙切齒地說:“一定是沈氏那個賤人在皇上面前進了讒言,才叫皇上厭了我,厭了我們的孩子。”
綠裹看著主子這般,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勸,只能上前去跪下:“主子,就算皇上不喜咱們,咱們也要把日子過好。奴婢會一直陪著您的。”
楊書嬅抽噎了兩聲:“綠裹,你說皇上怎麼才會喜歡皇兒呢?”
“小主不要多想了,皇上怎麼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綠裹安撫著自家主子,其實她心裡覺得要是她家小主安分一點,也許皇上還能多看兩眼她家主子。可是主子自從有喜後,性子就變了,也許是指望有了,心也大了。
“你說我去找德妃怎麼樣?”楊書嬅突然說這一嘴。
綠裹都被她嚇得一愣:“小主您……”她們之前可是把德妃娘娘給得罪死了。
“皇上當初不就是被記在太后名下才登上皇位的嗎?”楊書嬅越想越覺得她的想法可行:“德妃在宮裡有權有勢,孃家又得力,皇兒養在她名下才會有大出息。”
綠裹呆呆地看著她家主子,不由得笑了,笑得很諷刺。
楊氏的野望沈玉珺是不知道,但有人已經知道了。
景帝聽到這個訊息後,大笑不止。路公公看著樂成這樣的皇上都有些心累。
“小路子,你說楊氏是怎麼長大的?”景帝已經不再大笑了,雖然臉上還是掛著笑意,但眼神冷得叫人心顫:“她肚子裡的那塊肉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就已經想到朕的皇位了。”
路公公嘆了口氣:“皇上,楊淑儀是翻不出什麼浪來的,您就不要惱了。”
“她不是要去找德妃嗎?正好讓朕看看德妃是不是真的沒心思了,”景帝勾著嘴角,希望德妃不要讓他失望。
“皇上,麗妃那裡已經有反應了,”路公公今早聽到這訊息,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太醫已經診過了,的確是滑脈。”
“你確定?”景帝也有些皺眉了:“麗妃有喜了?”
“太醫是這麼說,”路公公在皇上的凝視下,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就是麗妃的反應很大,每天都要進補,但就算是這樣,麗妃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景帝聽了,從龍椅上站起身,走到殿前:“看來是那藥的問題。”
“奴才也是這樣想的,”路公公皺著有些淡的眉頭。
“繼續盯著,”景帝說完就走回案前。
“諾,”路公公有些猶豫,但還是覺得這事要跟皇上說一嘴:“皇上,今天太醫院那給各位小主請了平安脈,其他的都沒什麼異樣,就是……就是昭陽宮的熙貴儀,據太醫報,好似隱隱有滑脈之相。”
景帝拿硃筆的手微微一頓:“熙貴儀自己可有察覺?”
路公公知道皇上的意思:“還沒有,熙貴儀身邊那個叫竹雨的,只擅長藥食,對脈象上並不在行。而且太醫說熙貴儀滑脈並不明顯,還要再過半個月才能確定。”宮裡的太醫就是這樣,說話都說不滿,就怕擔著責任。
“朕知道了,”景帝乾脆放下筆:“你吩咐御膳房,最近昭陽宮想要吃什麼就儘量滿足。”
“諾,”果然是偏心,之前的那些小主有喜,可不見皇上有這吩咐。
“還有,以後讓太醫院的成六味負責給熙貴儀請脈,”景帝吩咐完,就笑了:“成六味跟她外祖家有些淵源,想必也會對她盡心些。”
路公公心裡不住地吐槽,何止是有淵源,那是過命的交情,看來以後他要再對熙貴儀客氣點:“諾。”
這邊無知無覺的沈玉珺正在用著午膳:“今天這菜不錯。”
“小主最近高興,”秋菊笑著說到:“胃口也開了。”
沈玉珺用完膳之後,就到屋外繞著園子走動:“最近天氣回暖了,園子裡的花草都開始冒嫩芽了,感覺一天一個樣。”
“是呢,奴婢前些時候,還覺著園子裡光禿禿的,這會子再看,感覺真是眨眼間的功夫。”竹雨攙扶著自家主子:“再過幾日就是二十八了,小主進宮已經一年了。”
沈玉珺微微一笑:“你不說,我都忘了。”
竹雨覺得她家主子這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