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四名“僥倖”逃得性命的蒙古士兵,立即向巴克什彙報了蒙古牛錄的遭遇,當然,他們只彙報了明軍屠殺他們的情況,對於他們屠殺漢人百姓的事,他們一個字也沒敢提。
一個蒙古牛錄只剩下四名士兵,而且,那個失蹤的牛錄,也可能被明軍全部消滅了。
巴克什怒火沖天,如果這兒有火焰山,他一定要與火焰山比比溫度。
他一拳將離他最近的那名蒙古士兵打翻在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大汗起兵以來,從來沒有整個大金國的牛錄被明軍消滅過。”
“額真,可是我們蒙古人被殺,卻是千真萬確,我們是阿古拉額真的親兵,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才僥倖逃得性命。”蒙古人就是直腸子,根本不會看巴克什的臉色。
“那是你們蒙古人無能。”巴克什覺得還不解氣:“你們的阿古拉額真已經死了,你們還有臉逃回來?”
他不安地在蒙古士兵面前走來走去,雙手時而握拳,壓得指關節“啪啪”直響,時而張開雙拳,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
四名蒙古士兵再也不敢說話,生怕捱上巴克什的拳頭。
“你們親眼看到我們大金國牛錄的蹤跡了嗎?”巴克什還不死心,總希望他的牛錄能夠“意外”地回來,哪怕只剩下一半敗將,也好過整個牛錄被明軍消滅。
四名矇頭士兵都是緩緩地搖搖頭。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滾!”巴克什將最前面的蒙古士兵狠狠地踢了一腳,似乎他就是最無能的蒙古士兵,“我要親自去前屯看看,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四名蒙古士兵好像遇到特赦令,一溜煙跑出巴克什的大帳。
“額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報告旗主吧!”作為巴克什的親信,也是他的軍師,烏烈善意地提醒巴克什。
“大事?什麼大事?現在還不能確定大金國的勇士們就是為國捐軀了,他們一定躲藏在什麼地方,你讓我如何向旗主彙報?”巴克什的語氣逐漸軟了下來,如果這個牛錄被明軍全殲了,那將是大金國第一個被全殲的牛錄,想到旗主的憤怒,巴克什不寒而慄。
“額真,不管大金國失蹤的牛錄在什麼地方,但蒙古牛錄被全殲,總是事實。”烏烈知道巴克什不敢相信整個牛錄被殲滅,他自己也是不願相信,但大金國的一個牛錄被殲滅的事實,讓他更加相信,大金國的牛錄不是失蹤,而是被明軍全殲了。
“好吧!”巴克什只好讓步,“那你派人去說,就說一個蒙古牛錄損失慘重,一個大金國的牛錄無故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