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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杜恆言這才客氣地看了一眼吳敏敏,眼裡便蘊起了一層笑意:“吳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這麼當口,昨日跟著吳敏敏出去的女使九九已經嚇得雙腿發顫,竟,竟然是太子妃娘娘的嫡親妹子!

吳劉氏後知後覺地發現女兒的不安,一時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是我家敏敏衝撞了侄息?”

“伯母嚴重了,敏敏妹妹性子爛漫,何談衝撞,不過昨日裡頭在街上見過一面罷了。”

見杜恆言說的自然,神情不似作偽,吳劉氏便也不再追問,邀請杜恆言和慕俞去赴宴。

宴席上,杜恆言發現吳振這些年似乎納了四五房小妾,想來這日子過的高枕無憂,一時心下奇怪,蜀地的匪寇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其中又以益州為最,怎地,吳振倒像是絲毫沒有受匪寇的影響一樣。

杜恆言見宴席中上來的歌舞樂伎,笑道:“這是哪兒請來的,竟可以和京城的樊樓相媲美了。”

吳夫人見杜恆言喜歡,也十分歡喜,笑道:“這是這些年我閒來無事,收了一些樂坊的女孩子來家中,請人□□的,侄息若是喜歡,不若一會挑一兩個帶回去伺候?”

這是送給慕俞的還是送的細作?

今個吳家備的是百花釀,十分綿柔甘甜,杜恆言一連喝了兩杯,見吳劉氏出言送樂伎給她,險些噴了酒,忙推道:“既是伯母的心頭好,恆言哪敢奪了,左右日後也在益州常住了,若是想看了便厚著臉皮來叨擾伯母,還望伯母到時候莫嫌棄。”

吳劉氏見她說以後常來,連道:“好,好,好,侄息若是想來,直接過來便是。”

詩詩見她還要喝,矮身在她跟前道:“主子,莫貪杯!”

杜恆言這才覺得臉上微微燙,想來這酒約莫還是有些後勁的,只得住了,吳劉氏見她停了酒盞,又叫人給她送奶茶上來,笑道:“這奶茶的做法還是從丹國那裡學來的,侄息嘗一嘗。”

吳敏敏見她不勝酒力,笑道:“不知姐姐在汴京城中與諸家小娘子們飲宴的時候,可要飲酒?”

杜恆言笑道:“也是隨意的,不過我自來貪杯,有次殿下在樊樓宴客,我多喝了兩杯銀瓶酒當場就鬧起了酒瘋,也幸得殿下不是拘小節之人。”

一旁正在和慕俞聊著益州風物的吳振聽到“殿下”二字,不由轉頭看向了女眷這邊。

林承彥道:“師伯笑話了,恆言在京中可是有憊賴小娘子的稱號的,宮中的彤玉公主聽了殿下的蠱惑,還曾在宮宴上特地檢驗一下這憊賴小娘子的名號是否屬實呢!”

吳振眼眸一亮,“哦?還有此事,侄息未出閣前想來頗得杜將軍的愛護。”

林承彥深以為然地點頭:“師伯說的是。”

宴會直到亥時才結束,杜恆言跟著慕俞上了馬車後,才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以往在京中她極少出席這種宴會,即便去,也是做背景的,今天應付了吳家女眷這般久,實在覺得耳邊聒噪。

林承彥摸著阿言微紅的臉頰柔聲道:“言兒,真是辛苦你了。”

杜恆言白了他一眼:“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你的事我當然得鞍前馬後了。”

林承彥情不自禁地在恆言的臉上親了一口,顫著音道:“阿言,我們許久沒有被翻紅浪了。”

他的眼眸幽深,帶著點點正在蔓延的情‘欲。

杜恆言想到洞房花燭夜之後,她考慮此事傷身,和慕俞約定下一回要等到明年,慕俞也十分配合,一直沒提,她有時候都覺得是不是自個魅力不夠,此時見慕俞眼中毫不掩飾的欲‘火,卻脖子一縮,十分認慫地搖頭道:“慕俞,得等到明年呢!”

話未說完,小巧的耳垂已經被某人溫熱的帶著點點酒氣的舌頭裹住了。

杜恆言身上輕輕打了一個顫慄。

*

半月過後,林承彥跟著州府衙門的都巡檢使打起了副手,以巡訪和捍禦盜賊為職責。杜恆言的如意雜貨鋪子也在東大街上開了起來,因為吳家的便利,找到了益州當地最大的鏢局龍威鏢局,幫助她來往押運貨物,有時候也讓慕俞帶著巡檢司的人幫她跟在後頭看著。

吳家樂得給這對小夫妻一點小恩小惠,便也當看不見,吳振有時候酒醉歪在小妾房裡,還會樂呵呵地笑一句:比他爹差遠了,差遠了!

慕俞來往益州的官道多了,發現一直都沒有一窩土匪出來打劫過,不管他車上的貨物多麼的豐厚壯觀,但是別的商隊卻常常會遭到匪寇的偷襲。

但是卻並不傷人。

慕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