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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杜恆言驚訝道:“慕俞,你,你耳朵動了!”

慕俞忽地扔下手中的筆,雙手捂住耳朵,一溜煙地跑了。

杜恆言忍不住驚歎:“這小子竟會動耳神功啊!”

門外的莫嬸子看著林家的小衙內與阿言這般好,心裡的豔羨又止不住地翻了上來,那是林老相公府上的小衙內啊,以後便是做個如夫人,也是綾羅綢緞,衣食無憂啊!

從京城來的馬車,隨著林承彥“砰”地一聲關上大門,而停在了朱雀巷子口。

杜呈硯扶著娘和爹爹下了馬車。

杜太初望著朱雀巷子口的老梧桐樹,眼眶濡溼,元氏低低呢喃了一聲:“回來了!”

杜府大門上德門環“嘩嘩”地被叩響的時候,院子裡頭的眾人都不由提了心,近來袁氏鬧騰的厲害,可別又出什麼么蛾子。

花嬸子起身彈了彈襦裙上的線頭,答道:“來了,來了!”

大門一開,花嬸子看著一行人,皺眉道:“不知幾位為何事登門?”花嬸子在京中並不曾見過杜氏夫婦,是以並不認得。

元氏上前一步,焦急地問道:“我家阿容呢?阿容去了哪裡?”

莫嬸子聽見這話音,急忙起身過來,待看到一身華服的元氏,倏地目瞪口呆,“嬸子,杜家嬸子!”急忙喊道:“言兒,言兒,你阿翁,阿婆,回來了!”

隨著莫嬸子的話音響起,迴廊下杜氏的手忽地又被刺了一針,指腹上的小血珠一點點地溢位。

杜恆言望著垂頭呆愣的小小娘,又望著門外正一個一個進來的陌生的人。

不,最後一個黑人,她識得,給她錢和玉佩的人,杜恆言驚得立即站了起來,阿翁,阿婆,那這人,是杜呈硯?她爹?

杜太初和元氏進了院子,莫嬸子上前攙了元氏的手,唏噓道:“嬸子,您可算回來了,阿容,阿容,好苦啊!”

元氏已經注意到廊下木楞地看著她的義女,哽咽喚道:“阿容,娘回來了!”

杜秋容放下手中的繡件兒,起身走了過來,元氏伸著手要牽她,卻見杜秋容跪在地上,道:“奴婢見過夫人、老爺!奴婢定當好好伺候小娘子,求夫人、老爺不要趕奴婢走!”

元氏眼前一黑,一把拉住她,抱著她哭道:“阿容,孃的兒啊,你不認識娘了嗎?”

杜秋容十分惶恐地扭頭朝窗裡的杜恆言看來。

杜恆言吁了一口氣,理了理裙衫,邁著小短腿出了房門。

杜太初和元氏便見到一個粉衣襦裙的小娘子出現在了廊下,疑惑地看著他們。

那大大的杏眼,軟糯的臉頰,高挺的鼻樑,竟像足了,觀音娘娘跟前的小童子,微微抿唇警惕的小模樣,讓杜太初和元氏一雙粗糲的心,竟瞬間柔軟起來。

林詢在信中言此女甚聰穎,然頗頑劣,可杜太初還是從老友寥寥數語的筆墨中,窺探出老友對此女的喜愛。初時還不明白老友何以對一女娃兒這般另眼相看,可是直到此時此刻,杜太初看著眼前的小女娃,黑漆漆的眼珠子,肉嘟嘟的臉頰,周身都透著一股生動的氣息,不由暗暗點頭。

他和夫人雖膝下已有孫女,可是皇家貴胄,自幼便朝著大家風儀的方向教導,難免失了天真、稚趣,他們心中的小女娃兒,能夠繞於膝下的小孫女,該是這般呀!

杜呈硯站在爹爹身後,垂首看著阿容,心中木木的,像是沒了知覺。

那一夜他見她,說要帶她去京城,她當時不語,夜間卻一個人割了腕,她險些就真的這般去了,現在,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失智了,還是裝得,可是,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想去戳破。

他只要她活著,好好地活著。

杜呈硯拿出一塊碎銀子遞給花嬸子和莫嬸子道:“還麻煩莫家阿姐和這位嬸子幫忙治辦一些粥飯。”

莫嬸子擦了淚道:“哎,杜家大郎,你們和阿容聊聊,說不定她就想起來了!”

杜秋容似乎不明白為何這些人忽然都看著她哭,更加無措地看著阿言。

杜恆言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笑,走了過來,抱著小小娘道:“翁翁,婆婆,我娘誰也不認識,你們不要嚇到她了!”

元氏倚在杜太初肩上,哭的不能自已。

杜太初彎下身子,對著杜恆言道:“阿言,我們是你孃的爹爹、娘娘,你應該喊我們阿翁、阿婆!”

“那他是誰?”杜恆言指著杜呈硯道。

“我是你爹爹!”杜太初正為難之際,杜呈硯朗聲道。

杜恆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