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簾子。
王爺自是瞧出了她有異象,卻並不追問。與她說些這幾日都在做什麼的話,原他在家過目家裡的戲班子,一時就沒往鋪子上來。解釋得也十分詳盡了,樁樁件件,包括那些唱戲的男孩子女孩子如何如何。這瞧起來像什麼,是怕蘇一生他沒來這幾日的氣呢。
蘇一這會兒腦子開了竅,也聽出來了,自回他,“您有事要忙,便不必顧念我這邊。”說得倒是大度尋常的,一點兒瞧不出她這幾日的不安寧狀態來。
王爺盯著她看,馬車忽地顛了一下,上了個坡。他是沒留神,身子被帶得貼在後壁上。剛好坐好,那馬車忽又像是下坡的,繼而又是猛顛一下。也不知外頭走的是什麼路,他被顛得身形不穩,伸手扶了下旁邊的車壁,正好將蘇一扣在懷裡。他一低頭,正對她眉眼。
馬車是平穩了,他卻沒收回手去。這麼近的距離,這麼些日子還是頭一次。濃甜的氣氛在車廂裡醞釀開來,兩個人的心跳聲彷彿都聽得一清二楚了。蘇一架不住這姿勢曖昧,往後縮了縮身子,小聲道:“王爺,您坐穩了。”
王爺卻仍是沒把手收回去,忽而開口,聲音低低道:“這麼些日子沒見,沒有想我麼?”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戲太難寫啦太難寫啦太難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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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三個寶貝的地雷,麼麼噠
這章肥到沒有二更啦!
☆、戲子
聲音就在她額頂; 帶著酥人腿骨的溫柔低沉之意。蘇一腦子裡繃斷了一根弦兒,心裡頓時漾開一大片水花。這是最叫人塌心防的語氣和姿勢,她哪裡還答得了他的話。想是自然想的; 可這突突的一問,如何就能乾脆徹底地剖心跡了?她又是緊張到手心兒出汗的,腦子裡空空一片; 只把臉往車後壁上埋了,手也擱在車壁上不自覺地輕蹭; 避開他些。
然嘴上不答; 不就等於預設麼?王爺並不追問她; 只又握了她那在車壁上無意識般剮蹭的手; 捏著擱下來,問她:“怎麼傷了?”
這會兒又是肌膚之親了,更要不得了; 心跳直堵到了嗓子眼兒。雖說除夕在王府上時上炕摔了個屁股蹲,也叫他拉過。可畢竟跟這時候不是一個意味; 這會兒只覺她那整條胳膊都燒起火來了。耳根子亦是燙得起火,蘇一要往回縮手; 卻抽不出來; 嘴上磕絆,“幹活不小心傷的。”
王爺還要再說什麼,馬車卻停了下來。外頭的車伕跳下了車,在窗下傳話,“王爺、姑娘; 到了。”
這話來得也算及時了,蘇一便如得救一般,一把抽了自己的手出來,躬立起身子。旁的也顧不及了,草草跟王爺施了一禮,打了車圍子跳下馬車去。下車也不多停一步,埋著頭推門進了院子,反手就是關了個緊實。胸口跳突得快要撐破一樣,便是依靠門板緩了好一陣子,才沒了那般窒息感。
蘇太公這會兒從東廂探出頭來,也未瞧出她不對勁,只說了句:“回來啦,杵門上作甚?快進屋吃飯罷。”
“誒。”蘇一應了一聲,兩手調著面兒試臉上的溫度。一時半會兒是下不去了,總不能也不進屋吃飯。只得佯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到了屋子只管與平常一樣坐下。
蘇太公自抄起筷子來吃飯,喝了口精肉臊子粥,對蘇一說:“你這忙的時候是越來越晚了,見不著頭。鋪子裡生意好了,也該多請些工匠。就你們師徒三個硬頂著,不得累趴下麼?”
蘇一也拿起筷子,只埋頭喝粥,“師哥這會兒已不往鋪子上去了,只有我和師父打首飾。眼下沒有法子,只能頂著罷了。不過也可瞧見的,忙不了多少時候了。”
“怎麼呢?”蘇太公抬頭看她,這會兒才瞧見她臉上及耳根脖頸都染著微紅,又問她,“怎麼弄的,那一頭一臉的紅影子?”
蘇一抬左手摸摸脖子,“天兒太熱,馬車裡悶的。”她又怕蘇太公再追著問下去,她解釋起來要費勁兒,忙又接了他才剛的話說:“忙下來的這陣子,多是虧了王爺。他老人家嘗新鮮日日往咱們鋪子上去,這會兒新鮮勁過了,不去了,生意自然要冷下來的。”
蘇太公點頭,“那也好,合該歇上一程子再忙起來。”
橫豎都是些閒話,搓搓齒通絡通絡感情罷了。在鋪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