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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得好好看看,拱手行禮,道:“仲疇與此人不死不已,樊城破之時,就是此人喪命之日。”

張弘範言下之意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老子就是這次攻城的主力了,你老頭雖然有心,但還是要看老子的面子,老子攻下樊城,到時張貴要殺要剮還不是隨老子的意?

其他人也就打打下手罷了。張弘範此人,是宋元結合的矛盾體,是文明文化與野蠻文化的結合體,是仁慈與殺戮的結合體,他和張貴唯一相像的是:兩人都是為了達到目標而不擇手段。

他早年師從郝經,學習中原文化,後來卻為大元朝統一南宋殺戮半生。“磨劍劍石石鼎裂,飲馬長江江水竭。我軍百萬戰袍紅,盡是江南兒女血!”就是流露出他對戰爭破壞行為的憎惡和內心的矛盾、痛苦、內疚。

史揖對樊城百姓毫無理由的殺戮,張貴義釋張弘正,還把他的寶貝女兒放了兩次,張弘範雖然說得慷慨,只不過是怕史天澤把前鋒主力這個位置交給史權罷了。

私下,他卻矛盾,痛苦,內疚,他時刻想起的是在均州看到的那些莫名圖案,他很想問張貴,那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他的幻想。

劉整十分疲倦,晚年喪子,又被張貴活活氣了一把,見眾人已經同意張弘範為前鋒主力,建議道:“此戰雖有張大人從陸上進攻襄樊,但張貴帶了不少戰船進襄樊,又有鄂州范文虎、李庭芝十餘萬大軍虎視眈眈,丞相大人、阿術主帥,武仲認為,我大軍不能忽視漢水宋軍。”

“且,襄樊以漢水為託,兩城之間修建浮橋,往返交通,武仲認為襄樊之戰,我大軍應水路夾攻,斷其浮橋,截斷襄陽援兵,主攻樊城。”

“樊城破,則襄陽下,襄陽下,則南宋小國不保也。”

劉整是大元朝的忠實分子,早在中統七年三月,築實心臺於漢水中流,上置弩炮,下為石囤五,以扼敵船。且與阿術計曰:“我精兵突騎,所當者破,惟水戰不如宋耳。奪彼所長,造戰艦,習水軍,則事濟矣。”乘驛以聞,制可。既還,造船五千艘,日練水軍,雖雨不能出,亦畫地為船而習。

水軍的優勢原來由宋軍掌握,但劉整的訓練及水陸協同三面夾擊戰法發展出來之後,元軍因此勢如破竹,宋軍再也無法阻擋元朝水軍,後來元軍水軍還成為會攻臨安的三大主力之一。

元軍在總攻常州之前,於十月間發動了向南宋首都臨安的最後攻擊,自鎮江兵分三路,阿剌罕率右軍出廣德攻獨松關,董文炳率左軍(水軍)出江入海直奔澉浦,伯顏自率中軍進攻常州,三路元軍約期會攻臨安。

蒙古水軍經過幾年的發展,當然也算上投降的宋軍水師,最終成為滅亡南宋最後抵抗力量的主力。南宋首都臨安陷落後,南宋的抵抗力量轉移到海上,與元軍相比,宋軍尤其是水軍仍然有相當大的力量。

即使在最後一役丁家洲戰役時,宋軍擁有艦船1000餘艘,軍民20萬人全部上船,而元軍計劃派遣的500艘戰船剛開始才來300艘,後來增援船隊才陸陸續續抵達。正是構成南宋最後抵抗力量主力水軍的強大才使得南宋的流亡朝廷堅持了三年。

但是南宋水軍最後仍然是敗在元朝水軍之下。在崖山之戰中,宋軍的船連在一起缺乏機動性,且海船較大,遇到無風時就無法行走,而元朝水軍單使用“水哨馬”、“拔都兵船”等輕舟來往自如,並使用火炮擊敗宋軍。

“武仲說得有理。”阿術點頭,道:“誰去截斷襄樊浮橋?”

“阿術主帥,”阿里海牙想也不想,站起來,道:“請大帥准許阿里海牙戴罪立功,為我大元朝建立不世功勞。”

劉整心中笑了笑,這話說得怎麼這麼難聽?不世功勞都讓你建了,老子怎麼建呢?不過自己作為阿術的助手,自然也懶得跟阿里海牙搶功勞。

“宋軍有一物。”張弘範與阿里海牙是難兄難弟,提醒道:“名土罐子,聲音雷響,威力巨大,阿里海牙你要注意。”

“正是,正是。”阿里海牙很感激張弘範的支援:“上次龍尾洲大戰,我軍之所以被伏,因騎兵被阻右岸不能進,宋軍正是憑藉這聲音巨響的武器,才把我騎兵阻攔外面。”

“樊城漢水防線,用巨木修建木柵,”阿術繼續說道:“武仲,你善用火炮,木柵之事還是由你負責,如何?”

“末將遵命。”

均州。

均州之戰過後已有月餘,城內幾乎所有人家都戴孝,然而卻再也沒有任何人離開均州,他們相信,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均州軍,必將會用他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