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跟張大人上戰場,何曾叫過一聲苦,你***若是碰到韃子,別說是老子教出來的人。”
大旗毫不留情,繼續罵道:“你們都他**的給老子記住了,我們要對付的是韃子,是殺人無數的韃子,他們殺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沾滿了鮮血,他們以殺人為榮,以殺人為功,你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榮耀,一份功勞,他們要殺掉你們,只不過是舉手之功,甚至會覺得你們玷汙了他們的刀,浪費了他們的弓箭。”
“他們驍勇,他們善騎,他們箭術無雙,他們比我們更加不要命,比我們更加勇敢,因為他們要靠這個活著,他們若是不殺人,就是他們自己死去。”
“但是我們不一樣,或許有些人問,既然韃子這樣,我們為什麼要跟韃子鬥,為什麼要跟韃子拼命。”
“但是我們不拼命可以嗎?在北方,漢人只是韃子的包衣,只是韃子的奴隸,或許北方說得太遠,但是南屏鄉,男女老少,何曾剩下一個人?”
“我們不能不拼命,因為這是我們的家鄉。”大旗指著不遠處的百姓,大聲道:“他們,是我們的家人,原本雖說活得不夠滋潤,但至少能夠填飽肚子,飯後不用擔心自己的xìng命?”
“但現在呢?以後呢?就算我們命大,韃子沒有殺到我們?但我們日後還能睡得安穩嗎?我們的生活還能胡亂填飽肚子嗎?”
“你們,都是好後生,都還沒娶媳fù,但老子不怕告訴你們,在北方,漢人的媳fù第一個晚上要陪韃子睡……”
“(奶)(奶)的,這種日子是人過的嗎?你***還要不要臉。”
“給老子打醒精神,老子帶你們去拼命。~”
“時辰到。”一旁的李希,叫了一聲,這些小後生如崩潰了一般倒在地上,李希連忙道:“都用雙手拍一下小tuǐ,要不然會抽筋。”
這些後生雖然已耗盡了身上的每一份力氣,但還是聽話的拍了拍小tuǐ,李希不停給這個揉tuǐ,給那個放鬆,反倒是大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他的小娘子平小妹正在幫他揉著小tuǐ呢?
“你們也別怪隊長。”李希一邊揉,一邊低聲道:“他心裡著急呢?”
“韃子大軍南下,聽說已佔領了健康,揚州城外二十五萬大軍,廬州城外也有二十萬大軍,伯顏、阿術等韃子猛將,來勢洶洶。”
“我們高郵,正是山東南下的必經之路,我們每攔截一份物質、每殺一個人,韃子就會少一份物質、少一個小兵,我們漢人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隊長的身份,或許你們不是全部都知道,他是韃子眼裡殺神、朝廷忠臣猛將張貴張大人的貼身護衛,張大人把隊長派到高郵,難道還不證明高郵重要嗎?”
“他心裡壓力大,把你們罵慘了,當初我們在均州訓練,比現在更嚴格都試過,張大人的脾氣比隊長更壞,但是大家都敬佩他。”
“為什麼呢?你看隊長的身手,那都是打出來,罵出來的。”
“你們隊長沒去過北方,或許他也是道聽途說,不過我可是去過北方。”李希想起那段愉快的經歷,嘴角帶著微笑:“當初我跟杜大人前往韃子的京城汗八里,一路所見,絕對比隊長說得更慘,絕對比隊長說得更可憐。”
“他們每個人,每一天都只能餓著肚子,他們的眼睛就像死魚一般,他們身上只能看到骨頭,他們的孩子,因為營養不良tǐng著一個大肚子,你從他們身上看不出任何一點跡象證明他們是活著的人。”
“隊長,”平齊也就是二娃鼻子酸酸的,說道:“我們一定要聽隊長的話,我們再也不喊苦了。”
林青遲疑了片刻,問道:“副隊長,韃子、韃子真到了健康府嗎?”
“嗯,該死的范文虎,降了韃子,韃子阿術大將,乘機佔領了健康府,”李希實話實說:“還有韃子的丞相,也佔領了安慶,淮西、淮南只剩下廬州和揚州了。”
“可是我卻不著急。”李希看了看林青等人一臉疑huò的表情,道:“因為我們有張大人、有李大人。”
“半年前,張大人就派遣我等進入兩淮,我們只是其中一個小分隊,尚有數百個小分隊分佈在兩淮各地。”
“他們乾的是跟我們一樣的事情,或許大夥覺得我們小打小鬧不起什麼作用,可是需知積少成多,大夥可不要小看了咱們的貢獻。”
“自從韃子南下以來,僅我們小分隊已經獵殺了一百三十七人,若是有十個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