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真實可靠,全部給錢,一分錢也不少。”
“聽說楚都那裡的朱桔,已被商人看好,早早就下了訂金。”
範友信還在荊湖之時,就聽說朱桔是桔子的一種,因皮呈紅色,故名朱桔,其味甘甜,有核,果實豐滿,個頭不大。早在春秋戰國時期,這種桔樹就在楚都江陵一帶大量栽種。
範友信也僅知道枇杷可以入藥,卻想不到還可以生吃,不過範友信相信這枇杷果子味道肯定不是很好,之所以在江陵城賣得好,恐怕就是張貴那篇介紹枇杷的文章所引起,見老頭洋洋得意,也不點破。
“在下敢問一句,老爺子的枇杷可賣了不少錢?”範友信試探。
“呵呵,”老頭笑了笑,道:“也不多,江陵的枇杷買的貴啊,一斤枇杷就要三百文錢,老頭僅買了不到五百斤,不像吳家老頭,差不多一千斤,怪讓人嫉妒的。”
“那也可不得了了。”範友信讚歎,想到一個山村百姓隨便就能賺十幾兩銀子,恐怕這一年就無憂了,省點用肯定還有會剩餘,怪不得一個老頭也支援修路了。
兩人正說著話,不遠處一個大嗓門大聲吆喝:“馬寨主,你家婆娘讓你回去吃飯了。”
馬寨主應了一聲,道:“我看客官遠途而來,不然今晚就在老頭家裡留宿可好。”
“這個。”範友信看了看天色,自己也算是人生地不熟,能有人留宿肯定要好,只是有擾老人家清淨,這又是他不願意做的事。
“走,走。”老頭拉了拉範友信,道:“咱現在也只有兩個老頭在家,就去老頭家裡住一宿,也好讓老頭婆娘高興一回。”
範友信只好拱手,道、:“那勞煩老爺子了。”
不說範友信吃好睡好,次日一早,老頭敲開了範友信的房門,道:“範小哥是不是要去江陵,還有半個時辰,馬車就要出發了,範小哥可要準備一下。”
“一路麻煩馬寨主,實在不好意思。”範友信連忙收拾了一下。
馬寨主笑了笑,道:“範小哥知曉天下事,把我家婆娘哄得高興,老頭還不知道怎麼感激你呢?還說這話幹嘛,範小哥日後有空,多過來走走。”
範友通道了謝,剛掏出一錠銀子,馬寨主就生氣了:“範小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頭就當你是老弟,才熱心招待,若不是小哥嫌棄老哥招待得不好。”
範友信只好訕訕收起了銀子,跟老頭約定下次有空一定過來,範友信收拾完畢,馬車也準備完畢,這是一個爽朗的車把子,說話聲音洪亮,讓人感到親切:“這位客官莫不是外鄉人?小的王磊,這車是從馬家寨到江陵,很高興客官能夠坐上小的馬車。”
範友信笑了笑,拱手道:“那就勞煩王小哥了。”
範友信上了馬車,見馬車上就擺放著一份報紙,得知這報紙是免費觀看,範友信也不客氣,拿起報紙瀏覽了一下,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個版面是介紹工作之事,上面說了某年某日,某個地方需要什麼人,多少錢,多說得清清楚楚。
一路上不停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路果然修得很好,比朝廷的官道看起來還有堅實和牢固,馬車像是特製一般,走起來非常輕鬆,速度也不慢。
等範友信來到城內,竟然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而代價僅僅是一百文錢。
“大人知道馬車把我們帶到江陵什麼地方?”範友信突然問道。
李庭芝搖了搖頭,笑道:“老夫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
“拉到了一個裁縫店,裁縫店旁邊就是韓將軍紀念廣場。”範友信有點不可思議說道:“這些鄉下的百姓,到了裁縫店之後,都忍不住買點東西。~”
“大人這可看出了其中奧妙?”範友信解釋道:“修好了路,枇杷或糧食賣了好價錢,百姓手中有了錢,又可以乘坐便利的馬車到江陵城內購買各種東西。”
“官府又可以透過收稅,把百姓的錢回籠到手中,張大人曾經在報紙上說道,一文錢流通兩次,就變成了兩文錢,流通四次就變成了八文錢,雖然在下還不明白什麼道理,但世上互生互利的事情常有。”
“恐怕,江陵走的就是這條路。”
“百姓服役還有錢拿,自然是樂意的。”李庭芝遲疑了片刻,道:“只是揚州又不像張貴那小子財大氣粗,卻不知他的那個法子如何使得。”
“大人,在下見過了張大人。”範友信從懷裡掏出一份書信,道:“張大人說了,只要李大人願意修路,他願意聯合江陵的商人給揚州貸款,而且利息由張大人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