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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張,若不是君實來信,老夫還不知道象山大學已經建好了。”李庭芝輕輕捋了捋鬍子,像足了父親對兒子說話:“象山大學的重修,乃是大宋文壇十年以來的一件大喜事啊。”
“不過聽君實說,你好像不是很在乎?也沒通知各地大儒,也不向朝廷上旨。~”
張貴苦笑,怎麼每一個人都勸自己搞形式?難道修建一座學府,是很重要的事?不過好像還真是一件很很重要的事,畢竟現在象山大學有吳澄、謝枋得等人,也算是名氣在外了。
“父親大人,張貴重視、重視得很,若不然也不會辛苦把吳澄等人找來。”張貴嚴肅說道:“只是張貴認為時機還沒到,還沒到而已。”
張貴這次可不敢說什麼淡然處之了,畢竟眼前之人可是自己的老父親了,自己說得難聽,就要挨棍子了,連忙轉口說時機還沒到。
“哦?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典禮?”李庭芝疑惑問道:“建好之日,**禮之時,恐怕不是很好。”
“象山大學開學是九月份,不如等學子到了,再一起慶祝,可好?”見李庭芝有些疑惑,連忙道:“到時人多了,也熱鬧一些。”
李庭芝也不好做主,只好讓張貴折騰,到了晚上,自然又免不了一場慶祝。陸秀夫等人紛紛祝賀張貴找到了一個好父親,謝枋得等人也祝賀李庭芝找了一個好兒子,反正就是賓主皆高興,一家便宜兩家著。
等眾人散去,李庭芝心中有事,竟然還沒有喝醉,拉住已有幾分酒意的張貴,問道:“貴兒,你如此大方往揚州送糧食,是不是得到什麼情報?”
張貴喝了不少酒,反應有幾分遲鈍,不假思索說道:“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揚州會是韃子南下的主攻方向。”
“揚州四周地勢平坦,一旦韃子圍城,想突圍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大宋士卒與步卒為主,在這樣的地勢上突圍,那豈不是告訴蒙古騎兵,老子出來給你們殺?就算是能夠突圍,韃子騎兵跟在後面,能跑多遠?”
“所以,堅守揚州城,反而是最好的選擇,揚州不缺水,不缺人,唯缺少糧食而已。若糧食能夠跟上,就算是韃子圍城,也不足畏懼。”
“況且,堅守揚州,還可以牽制韃子部分兵力不得南下,只要揚州一日不破,韃子一日就不敢放手南下,揚州之重,甚於京城啊。”
“如今襄樊防禦體系已經成型,又有高達老將軍坐鎮,孩兒在江陵支援,襄樊反而無憂。”
李庭芝更是佩服,想不到張貴年紀小小,竟然能夠看得這麼透,連忙問道:“貴兒,你認為堅守揚州,除了糧食之外,還要注意什麼?”
“堅守揚州,”張貴酒勁上來,胡言亂語說道:“全城皆兵,即可防備韃子細作,又可人盡其用,取其精壯運送軍備、糧食及搶救傷者,取其婦孺準備食物、漿洗衣物、縫補盔甲,用其孤老打磨兵器,製作箭羽。”
“各司其職、分工明確,韃子又不善於攻城,只要揚州的糧食準備充分,韃子想攻下揚州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不過,一定要防備朱煥,爹爹不用問為什麼。”張貴雖然有幾分醉意,可一直插在他心中的那根刺,讓張貴潛意識中說了出來:“爹爹只要堅守揚州,不必理會朝廷的局勢再糜爛、京城再危險,爹爹也不能突圍。”
“不是孩兒自誇,能救朝廷的人,最後恐怕就只有我等幾個人了。孩兒已準備了大批的土罐子,屆時隨同爹爹一起運回揚州,以備不時只需。”
李庭芝早已經知道土罐子的威力,不過還是好奇問道:“你何來這麼多火藥?要是都給了老夫,你怎麼辦。”
“爹爹不用擔心,”張貴笑了笑,道:“江陵不是韃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江陵雖不是固若金湯,諒他們也不敢到老子的江陵搗亂。”
“至於火藥,均州商隊一直在各地收購硫磺和硝石,還可以用一段時間,只可惜朝廷這麼多火藥,都白白浪費了。”
“貴兒莫要著急,”李庭芝自告奮勇,道:“老夫馬上給丞相去信,看朝廷能否給江陵送一批火藥過來。”
“那就勞煩爹爹了,爹爹可以跟丞相說明白,江陵願意多向朝廷交納部分收稅。爹爹難得來一趟江陵,不若讓孩兒明天陪你好好走一下。”
“嗯。”李庭芝想起範友信說的話,竟然難得同意,要知道李庭芝當初就是在江陵跟賈似道出道,現在還真想好好看一下張貴把江陵折騰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