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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怕是已然淤血凝結,現下舒筋活血最為要緊。“說著便開起藥方來,又對彩蓮道,”吃藥得抓緊,切不可再拖延了。“

彩蓮點點頭,忙跟著出去抓藥熬製。

因著茱萸依舊昏迷,待得彩蓮呈上藥來,也是無計可施。

周昶景見狀,也未多想,只含了一口,貼近茱萸,便餵了下去。眼見著藥可算喂好,大夥方才鬆了一口氣。

周昶景也覺有些疲倦,先回了乾曜宮,著鴛鴦與彩蓮悉心照料。

到了午夜,茱萸忽而出著大汗,浸溼了床幃。亦因著腹痛至極,竟然疼醒了,不多會下身出了一灘血來。

彩蓮掌了燈近了瞧,嚇了一大跳,”天吶!主子!您出血了!“

鴛鴦道,”我去請太醫。”

茱萸強撐著眼皮,啞聲道,“必得請沈譽沈太醫來。。。。。。“

正文卷 第三十六章 一葉知秋(二)

待得沈譽前來,茱萸已是血行不止,又昏迷了過去。皇帝聽太監來報,亦匆匆來了暉春閣探視,見茱萸此狀,知定然有異,命人去將杜太醫也叫來。不想太監來報,這杜太醫早已不在太醫院。

沈譽探了半日,連連搖頭,“這脈象如此兇狠,實在是難以置信。”

周昶景聽了蹙起眉頭,“此話怎講?”

沈譽回道,”啟稟聖上,這歆才人本就是氣血有虧,身子柔弱之人。本是受了胎,該是一波喜脈,可是受了些涼氣,也動了胎氣。這本是開些安胎之藥便好,卻不想,這有人竟然用了虎狼之藥。“

”若是微臣沒探錯,當是裡頭加了斑蜇,這用藥之狠,如今才人是元氣大傷,一時怕是難以痊癒。這得多調養些時日,且要閒言閒事不聞,方可恢復幾成。”沈譽又邊思邊道。

周昶景聽了,龍顏大怒,當場摔了一枚茶盞,“這杜名理好大的狗蛋!竟敢欺君犯上!還謀害歆才人與朕的龍脈!當斬立決,方能解朕心頭之恨。”

薛巾小心翼翼道,“奴才方才聽人來稟,說是杜太醫傍晚時分未回太醫院,多半是捲包袱逃了。”

“著朕口諭,通緝杜名理,定要抓捕歸案,朕要親自問問,他這哪兒來的狗膽!”周昶景此番是動了真氣,旁人看了,都嚇得跪在地上,也不敢出大氣。

沈譽先開了一劑退燒的方子,守到天邊漸亮,見燒退了,才又開了幾劑調養的方子,囑託彩蓮道,”這藥一日三次,斷不可少,膳前服用,莫要忘了。”

彩蓮點點頭,眼睛在夜裡早已哭腫成核桃大小。

周昶景見沈譽如此說,稍稍放下心來,便去了早朝。

日間,茱萸醒了,鴛鴦忙扶住道,“主子可算醒了,先吃些粥食吧。”

茱萸擺手道,“倒無甚胃口,且先給我一杯水。”

彩蓮忙遞上,茱萸抿了口水,見她模樣,只道,“怎的一夜不見,你這眼睛就腫成這樣了?”

彩蓮撅嘴道,“看主子昨日夜裡這樣兇險,奴婢真當是死的心都有了。還好您這會醒了,還是沈太醫妙手回春。那個杜太醫,咱們先前可從未得罪過他,也不知怎麼,就要置主子於死地。”

茱萸頓了頓,想起昨日之事,隱隱猜的個大概,便道,“這宮裡頭,多的是說不清,道不明之事。這幾日,你們在外頭,也切莫多言才是。”

鴛鴦道,“主子放心,奴婢們都曉得輕重。”

茱萸又問道,“那杜太醫現下何處?”

彩蓮憤憤道,“這老東西,害了人,自不會乖乖等著人來抓。早就捲鋪蓋跑路了,若是抓著了,看皇上不砍了他腦袋!”

鴛鴦幫著抬高了枕墊,茱萸靠在上頭,緩了口氣,“也怪我自個疏忽,這幾日胃口不好,還當是肚子不爽,未料著竟是有了身孕,也是我大意了。”

說罷,只見靜太妃往裡處來,鴛鴦也不好阻攔,只得引到了茱萸跟前。

茱萸瞧了,只笑笑,“今日身子不大好,未能按著往昔禮數見禮,太妃莫要怪罪。”

“哪裡的話,你這可憐的孩子。我這先頭,還在佛堂禮佛,聽了人來報你之事,也是嚇了一大跳。只在菩薩跟前說,只求歆才人這身子早日痊癒,再給皇上添個龍子,有什麼災的難的,且都往我身上來便是了。”

一語未畢,稠素端了碗湯水上來,“我家主子一早聽說,便命我等做了湯水,急急便要給才人送來。”

彩蓮見了便想攔住,茱萸使了個眼色,只將湯水接過手道,“倒是勞太妃憂心了,我這身子不打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