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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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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眸,眼眶已是浸溼,“兒臣寧可不要江山,只求父皇安在。”

父皇笑著凝視我,眼中只剩一個老父對兒子的慈愛之情。我從未見他如此溫情過,而這一次,卻是永別……

“父皇駕崩了……父皇駕崩了……”我失魂般地走向殿外喊著,滿朝文武皆抬頭看我,似能把我活活生吞一般。

太師瞧了皇后一眼,謹慎問道,“敢問王爺,皇上可還留了什麼旨意?”

“父皇口諭,傳位於二哥昶景!”話畢,玉階下騷動聲起。

有邊關守將上前大聲質問,“可有聖旨?”

“聖旨在本宮這裡!”皇后搶先一步佔了高處,又著內監宣讀旨意。

這道所謂的聖旨,究竟說了什麼,我全然好似聽不清了,滿腦皆是父皇的音容笑貌。

待得文武百官齊齊向二哥跪下,三呼萬歲之時,我暗暗攢緊了袖中的錦卷,心下沉如玄鐵,只跟著臣拜、再臣拜。

二哥本性多疑,我所為,並未讓他覺得如意,甚至多生了幾分戒備之心。可是新帝初登大典,朝中正缺人手,一應事務應不暇接,二哥又不得不與我相商,委以重任。

京師城郊的疫情嚴峻,缺衣少糧,偏巧國庫空虛,又實在供應不上。這會子,京師中能助力一二的,唯有太師府上了。

可是孫太師向來老陳謀國,我自也不會輕易去找他討這個人情,只得半道前往忠棣府求個繞樑計。

李耿面上不偏不倚,似是中庸之臣,實則暗中為王府效力已有數年。若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會親自前往。這一趟忠棣府之行,得了計策,也叫我識得了茱萸。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初見茱萸之時,見她嚴含秋水,總覺得似曾相識……而後細細想來,約莫是與謹瑜有幾分相似之處罷。

可是茱萸性子卻與謹瑜全然不同,謹瑜行事沉穩,從不做逾矩之事。而茱萸,性子急得很,也頗有主意,不同於外邊一般女子的見識。

自那日出了忠棣府,不知為何,竟開始對她念念不忘起來。其後佛國寺再相遇,我當真明瞭了自個心思,心中暗暗想著,她便是我今生要找的女人!我周筠生的女人!

從來未有過的熾烈之情催使著我,也偶讓人失了理智,甚至竟親自帶她去了桃花塢……

那日我將父皇的腰牌,贈予了她,也當是將性命交託她手……摟著她的那刻,我真想把一切恩恩怨怨放下,只與她在這山中做對神仙眷侶,不問世事……

後來,我隨她回府,見到了她府中的老奴——忠叔。這忠叔乍看之下覺著眼熟,可不是別人,當是那年夜襲天牢,劫走南疆公主之人。

雖當日劫獄之人蒙著臉,可我交過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這些年,我一天都不曾忘過這雙眼睛,可不曾想,竟是躲在忠棣府中,也難怪暗中排查數年,始終都不得其蹤。

我知,他也認出了我……可惜我卻再沒有機會去質問他南疆公主的下落了。

為了能讓茱萸進王府,我也算費盡心機,只求得太后將她收入宮中,待來日方長,終有相聚那日。

卻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竟是自己此舉,親手將她送到了皇帝的臥塌之側……

可她又可奈何?她只是個弱女子罷了,也只多無奈。仰他人鼻息而活,又何曾是她所願?

夜裡輾轉,無法入眠,只得靠幾壺酒來麻痺自己。反覆怨自個沒用,竟連心愛的女人也不能護得周全。

心痛難耐,如受萬箭穿心之苦……暗暗發誓,終有一日,我要將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奪回!

是的,這日不會遠了……

正文卷 第三十五章 一葉知秋(一)

這日,太后遣了秧姑姑前來,送了一床涼簟。才進的院中,彩蓮見了有些發憷,忙道,“姑姑送這個來作甚?這天涼了,怕是我們屋裡也用不著。”

秧姑姑也不答,只對茱萸道,“太后說了,只要奴婢送來,歆才人自個琢磨便是。”

茱萸瞧了眼涼簟,心下略略會意,對秧姑姑道,“還請回稟太后,茱萸明瞭,自會有個妥善交代。”

秧姑姑直言,“誒,不是老奴要說,您這事,擱從前,那是直接入冷宮的。今兒個您還能在這活蹦亂跳,真當是祖上積德了。”

她邊說,邊嚷嚷著往外走,茱萸亦客氣相送。

彩蓮繞著涼簟轉了一圈,自言道,“這太后娘娘也膩奇怪了,平白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