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已經爭取要命很多次,但卻總以失敗告終,他沒想到要命的劍法如此犀利,即使在劍冢也是一級高手。
“冢組織只派出你們幾個後輩嗎?”安重蒼老的聲音從二樓緩緩傳來,一轉身已經從樓梯緩步走下。
在她身後跟著一個國色天香的紫衣美女。
紫衣美女安如意一出場,立刻吸引了絕大部分豪客的眼球。
就連一向看似溫和卻傲骨錚錚的高安眼神都是微微一滯,才又神色自如。
墨武拱手道:“面對殘魂,我幾個冢之死士足以應付。”
他神態倨傲,一點墨者謙恭的態度皆無。
安重點了點頭,沉聲道:“無論冢組織還是‘秦魂’,根底都是當年七國戰亂時代的諸子百家後代。老夫不想看到自相殘殺的局面,所以設下此次棋局。我魂‘秦魂’和你冢就對弈一局。如果冢的人贏了,我魂組織立刻遠走塞外,從此不踏入中原半步。如果我‘秦魂’贏了,你冢組織請自行解散,不要再插手天下之事。”
墨武冷笑一聲,道:“我等來之前,老冢所言和你不盡相同。只是若平局怎麼算?”
“平局?”安重沉吟了一下,道:“平局我們就在逐鹿天下的疆場上見個分曉吧。”
“好,恭敬不如從命。”墨武冷笑一聲。安重不再言語,大袖一揮,他身後罩著紅色絲綢隨之落地,顯露出一副巨大石牆雕刻的棋盤。
在絲綢落地的瞬間,這巨石棋盤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牽引力,把眾江湖豪客身邊的鐵製刀劍引的微微顫動。
“為了方便大家觀看比賽,老夫特設此棋盤,為各位呈現比賽情況。”安重向周圍豪客拱手說道。
一些久居咸陽的遊俠刺客經常來殘魂棋館下棋談天,每每見到這豎立的巨大棋盤都以為不過是殘魂棋館中的裝飾品,卻沒想到還另有用圖。
安重一拱手道:“你方何人賜教?”眾人立刻把目光都放在墨武和高安身上。
冢組織六人,一看就以墨武為首,但墨武卻沒有高安那種儒雅的氣質。在座豪客都猜測高安定時冢組織的弈棋高手。
果然,高安向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高安,粗通韻律和棋藝,特來討教。”
“哈哈哈。”安重長笑道:“高小友太過自謙,若高漸離的孫子說自己粗通韻律,恐怕這世間沒有幾人敢自稱精通韻律了。”
高安眉頭微微一皺,面色雖然帶著微笑,卻不似前時那般灑脫。他是高漸離後人,這秘密只有老冢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就連墨武都不知他的真實身世。
此刻被安重一語道出,心中自是驚訝。孫子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來對方早有準備,倒是不可小瞧。想到這裡,高安神態更是謙恭。
墨武驚訝的看了高安一眼,他也是剛剛知道高安的身世,旋即一笑道:“不知貴方何人對弈?”
安重向後一指紫衣美女安如意,尚未發話。只聽一串爽朗的笑聲傳來,一個身穿絲綢長袍的,腰懸長劍的青年從殘魂棋館已經開了的門口大步走進道:“這棋自然要我來下。”
隨著青年,在他身後陳甲帶著任囂、孟夯、烏普三大衛士昂首而入。安重見狀,立刻向青年拱手施禮,面上甚是恭敬。
殘魂棋館中其餘眾人見安重對青年如此恭敬,也都起身施禮。只有要命和冢組織六人盯著青年,沒有任何動作。
青年自然是當今的二世皇帝嬴胡亥。他的出現,安重並不意外。
早在當日咸陽宮一番對話,安重就知道這個大秦的新主子一定會親自前來,所以他給安如意安排了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皇帝胡亥,同時接近這年輕的皇帝。
高安見胡亥行走間自有一番氣度,微微一笑問道:“兄臺氣度不凡,不似我輩之人。”他言下之意是安重請外援來幫助‘秦魂’贏得棋局。
安重冷然道:“這是我‘秦魂’核心成員之一。老夫作證,難道有假?”
墨武向高安使了個眼色,二人默不作聲。
胡亥大步來到高安對面,也不謙讓,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我為主,你為客。你當執黑敬主。”
高安神色一冷,二人對弈,很少有人直接讓對方執黑。此人如此倨傲,倒是激起了他心中的一絲怒火。不過這絲怒火被他強行壓下,大戰在即,憤怒既是失敗。
他伸手拿了黑棋,不露聲色的笑道:“客隨主便,理應如此。”
圍棋講究金角銀邊草包肚兒,先手多搶佔一角,然後慢慢發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