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湛邊用鍋鏟翻菜邊道:“我做飯也不成,但好歹能吃,希望你別嫌棄。”
練月笑了:“我不挑食,怎樣都可以。”頓了頓,“葉荻剛才又咳血了,我尋思著是不是等會把靈芝熬了,讓她先服一次。”
葉湛道:“她身體裡的毒已經清了一半,用半棵就成,剩下的你還是留著吧,以防萬一呢。”
練月道:“那蕭……”頓了頓,“那公子珩那邊,你準備怎麼辦呢?”
葉湛道:“我跟阿荻是已死之人,無牽無掛,什麼也不怕,吃了他半棵靈芝,就當是欠了他一個人情,以後如果有機緣再還吧,沒機緣,也就永遠不見了。”
練月瞧著灶洞裡的火,低聲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葉湛道:“我是一年多前見的他,感覺還是老樣子,沒怎麼變,真是奇怪,大家都在變,就他沒變。”
練月輕輕笑了一下:“是啊,感覺這世上好像沒有什麼事,或者什麼人能影響他一樣。”
葉湛道:“對於這點,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練月笑了:“我也佩服他。”
葉湛道:“不過他可能不會佩服你,我覺得他應當恨毒了你,那副漫不經心又誓不罷休的樣子,我替你擔心。”
練月道:“這世上,我最怕的人,就只有他了。”
葉湛道:“以我的經驗來說,我還是建議你換個地方,這樣安全些。太平城雖是個小城,不起眼,但住得久了,難免被有心人發現。”
練月揉了揉額角,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先把這個年過了再說吧,年前不太想想這件事,想了頭疼。”
葉湛也只是好心提醒,察覺到她還是不想說這件事,就沒說什麼了。
做好飯之後,練月把那棵雪靈芝拿過來,掰了一些放在藥罐子裡,擱在小火爐上熬,又去叫葉荻起來吃飯,吃過飯之後,又讓她把藥喝了,藥效很快就發作起來,葉荻開始出汗,接著全身都開始發燙了。葉湛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盥洗盆中的溫水涼了又換,換了又涼。到中午時,練月繼續拿藥罐子裡的靈芝熬藥,熬好之後,讓葉湛喂她喝了,晚上同樣。
這雪靈芝可以一直熬,一天三次,能喝半個月,只不過前幾日藥勁大,藥跟毒相炙,葉荻會難受點,不過熬過去就好了。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