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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已經發現了有兩路人馬分南北而去,趙權雙目神采熠熠,絲毫看不出被追殺的狼狽之色,反倒一派智珠在握,談笑用兵的模樣。

長亭心中暗暗佩服:此人處亂不驚,不驕不躁,甚有大將之風,不愧為天之驕子。

片刻後敵方便追至這裡,密林不比開闊處,天色已經擦黑,空中細雨紛紛,幾丈之外已經很難視物,黑衣人人數並不多,想是分兵去南北區追衛晃和李旭去了。

一黑衣人握著劍四處搜尋,離趙權越來越近,趙權猛然躍出,揮劍便將其殺死,其他黑衣人聽到響動,也未出聲,腳步密集地往這邊奔來,一時間,埋伏的侍衛紛紛跳了出來,偷襲黑衣人,長亭護在趙權身側,劍下毫不留情,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將。

眾人皆是拼著一口氣,務要將這些追兵殺死,經過一番鏖戰後,林中便躺著七七八八地黑衣人,並無一個活口。

眾侍衛圍在趙權身邊,警惕地巡視著四周,趙權撩起衣角,用力一撕,只聽“譁”的一聲,衣角已被撕了一條下來,長亭一驚,這才發現趙權手背上被砍了一條口子,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血,長亭低聲詢道:“你的手沒事吧!”

趙權搖搖頭,沉聲道:“皮肉傷而已!”

說著將手中的布條往手上隨意一纏,看了看漸漸黑盡的天色,嘴角一揚,對眾人說道:“如今天已黑透,趁著天上沒有眼睛,我們快走!”

眾人皆不敢耽擱,跟在趙權身後,迅速往前奔去。

冰涼的雨絲撒在身上,夾著寒風吹來,竟是冰寒入骨,眾人雖是苦不堪言,可眼見趙權這樣的天潢貴胄也與他們一般無二,眾人哪裡還有怨言,藉著微弱的天光,踩著溼滑的路面,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去。

天色黑透,雨下著下著竟飄成了雪,氣溫也下降得厲害,寒風裹著雨雪砸在身上,長亭運起了真勁,方才將麻木的手腳又活動了起來。

眾人體力也消耗得厲害,趙權臉上的血早已凝結,嘴唇烏黑,手腳也已經凍得發木,心中暗忖:若是繼續下去,恐怕無力再迎敵。

正好前方有一塊凸出的崖石,下方凹進去了一塊地方,可做避風雪之用,這塊地方不算很大,卻剛好可以將他們容下,還好,崖石下相對乾燥,還有些枯草。

眾人用枯草薄薄的墊在地上,稍微可以擋些寒氣溼氣,眾人臉色疲乏不堪,一天奔勞殺敵,體力早已眼中透支,有好些人身上還受了傷,只是草草地包紮了一下,失血讓他們臉色更加蒼白。

眾人倉促間哪裡帶了食物,追兵就在身後,連火也不敢生,這陰寒刺骨的夜,也不知該怎麼過?

第33章

長亭就在趙權身旁席地而坐; 她內力綿長,常常在江湖行走,也是能吃苦的,從來不懼疲累; 可今日連番惡戰,也覺得睏乏不堪。

環顧這剩下的十幾個侍衛; 人人臉色青白; 這裡既無火又無衣食,想來都是又餓又凍; 更何況大家身上多少都帶了些傷; 長亭暗自嘆了口氣; 忽然想起自己狐裘下還掛著一隻酒壺。

昨日清晨張勉還特地幫她灌滿了一壺,長亭心中一喜,忙將酒壺解了下來,晃了晃,竟還是滿壺; 暗自竊喜還好沒有丟; 忙將壺嘴擰開,送與趙權面前,和聲笑道:“王爺; 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趙權面色雖不顯; 心中自然很憂慮; 今日連番遇襲; 親衛已經就剩這十來個人了; 對方有備而來,以逸待勞,要穿過這深山密林中,到那小孚河又談何容易!

明日的路恐怕更艱險!要如何避開那天上的眼睛……

想得正出神,卻見一個酒壺遞了過來,趙權側頭一看,長亭正笑盈盈地看著他,一日奔勞苦戰,她神色雖有些疲乏,一雙眼睛卻還是亮亮的,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處境到底有多危險。

趙權深深地看了長亭一眼,心中若有所思,慢慢接過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烈酒燒喉,火辣辣地流到了胃部,燒得趙權臉都紅了,卻也讓身體暖和了一些。

趙權頓了頓,不自覺看向長亭,長亭的側臉隱在黑暗中,面色十分平靜,甚至還有些恬淡,在這有些走投無路的境況下,趙權在她臉上連一絲焦慮都沒看到,長亭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側過頭來看向他。

趙權神色未變,自然地將酒壺遞迴給了她,長亭接過酒壺,自己一口也沒喝,又將酒壺遞與其他的侍衛分喝了,這樣陰寒潮溼的夜,有口酒喝,對於鏖戰一天的人來說,也是難得的享受。

眾人很快就將酒喝了個精光,長亭又道:“大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