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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亭如今昏迷不醒,只能先找個地方落腳,等她醒了再做打算。

他如今耳目盡失,絲毫不知道朝中的情形,他性子又有些多疑,自然不肯再輕易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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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就快要下山了,冬日裡難得見到如此好的天氣,趙權揹負弓箭,肩上扛著一根粗樹枝,樹枝尾部掛著一串剛獵來的野物。

遠遠地已經能看到自家的屋子了,雖是小小一個不甚起眼,趙權卻總能一眼望到它。

趙權嘴角輕鬆,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往那小屋走去。

趙權自那日離開了臨城郡,便換了一條路,帶著長亭往北而來,在這個村子裡住了下來。

他沒有往南迴周國,他的皇兄想要他死,定然不回讓他輕鬆地南歸。

趙權反其道而行之,往北走了許久,那些追兵哪裡想到他會不回周國,反而往北走,這讓追兵徹底失去了他的行蹤。

趙權帶著長亭在這個村子裡安置下來,對外稱自己是投親的秀才,親戚死了自己還遭了強盜,娘子被撞傷了頭,至今昏迷不醒。

周圍村民都很樸實,見趙權長得比那畫中的神仙還要俊上三分,說話間彬彬有禮,果真是個讀過書的人,就是與他們這些粗俗的村民不一樣。

眾人見趙權帶著一個病怏怏的娘子,又是個書生模樣,都幫襯著他,到底是置辦起了一個小家。

長亭一直昏迷,兩人身上的銀兩也沒剩什麼了,趙權只能跟著村裡的獵戶去山上打獵換錢。

幸好他騎射功夫是自小就學起的,如今雖不上戰場了,可總還有用武之地,趙權沒幾天就摸透了這打獵的巧處,如今已經可以自己一個人設定陷阱捕獵。

只是長亭的病依舊毫無起色,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一直昏迷,趙權要外出打獵,只能請了同村的一個大嫂幫著照看長亭,順便幫長亭日常洗浴。

趙權還未走近自家小院,就透過柵欄看見裡面有個熟悉的身影,趙權的心砰砰直跳,生怕自己看花了眼,邁著大步往這邊跑了過來。

他很久很久都沒有如此急切喜悅的心情了,心中彷彿有種甜蜜和歡喜在生長,刺得他的心劇烈地跳動。

趙權跑到門口,院中的人似是聽到了腳步聲,慢慢轉身過來,趙權手一鬆,肩上的獵物落了地。

那人一雙眉斜飛穠麗,眼睛裡卻似是含了秋水,漆黑清亮,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頭,更襯得她膚色白淨如玉。

趙權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上前幾步將她抱住,手撫著她的頭髮,心中柔腸百轉,卻只能有些哽咽地開口道:“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多怕你再醒不過來……”

“長亭……”

趙權聽著自己音色低沉地叫出她的名字,彷彿在心中已經蓄了很久很久一般,纏綿在口中,似是吐露了什麼心事。

長亭頭枕在趙權肩頭,兩隻手垂在身側,卻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後,趙權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這才將長亭放開,長亭退了一步,卻隻眼神怯怯地看著趙權。

趙權這才發現長亭有些不對勁,長亭有時會沉靜,有時會得意,有時會狡黠,可那雙眼睛卻總是清亮自信的。

可現在他面前的長亭,眼神卻有些驚慌躲閃,竟似是被他嚇到了一般。

趙權忍不住上前一步,拉著長亭的手,疑惑道:“你……你怎麼了?”

長亭的手縮了縮,卻還是沒有抽出去,只是整個人更加的畏縮,往後又退了退。

趙權的心似是被人猛地攥了一下,疼得他捂著心口大口地喘了口氣。

長亭見他這般,像是被嚇到了,睜大眼睛問道:“你沒事吧……”

趙權盯著她,滿眼不相信,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長亭垂了眼,眼神中盡是迷惘之色,只見她恍恍惚惚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我不知道……”

趙權顧不得心口疼痛,拉著她問道:“你再好好想想,我是誰?你真的記不得了嗎?”

長亭無意識地搖著頭,似是極力在想,口中喃喃說道:“我不記得了……我是誰?”

廚房中走出一人,原來是照看長亭的李大嫂,那李大嫂見趙權回來了,喜道:“王秀才,你家娘子醒了!”

趙權只呆呆地拉著長亭,似是沒聽到她的話,愣了愣,不知是問她還是問自己,“她怎麼了?”

那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