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你說呢?”
他笑容裡帶著格外的壞。
要她說……
半夏想起,自己被他帶到申邑,那種沒日沒夜的廝混,甚至在野外他都胡來。恐怕現在他滿腦子裡頭,都是不可描述。
屈眳看著她笑了,半夏被他的笑容一下牽動了心緒。
他順手就把手裡的簡牘給丟到一邊,簡牘碰到案几,嘭的一下。她勾住他的脖頸,不由得緊了緊手臂,“你果然想討厭的東西!”
屈眳聽後,他湊近來,兩人的臉頰湊的很緊,他撥出的熱氣一股腦的噴湧在她的面頰上,暖暖的,還夾帶著他身上原本就有的蘭草氣息。
“你難道是甚麼討厭的嗎?”他說著,別有所指的瞟了下她的身子。
那目光如有實質,在她面龐和身上撫過。
“流氓。”半夏臉上紅彤彤的,滾燙的厲害。
屈眳聽不明白,卻聽出她話語裡的嬌嗔羞澀,沒臉沒皮的湊上去,“你這話是何意?”
半夏咬住嘴唇不說了。
要是往常,他見好就收。今日不知怎麼就喜歡欺負一下她。
正要繼續迫近,肚子那兒壓圓滾滾熱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他抵住她的肚子了。
“肚子孩子聽見了。”半夏抱著肚子壞笑,“你要孩子聽到你耍流氓?”
屈眳一時間啞然無語,只好摸摸她的肚子,心裡算這孩子甚麼時候才出來。
第116章 運氣
半夏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她體質好,底子比許多女人都高出一截。別的女子肚子大的整個人都幾乎鼓漲起來。她卻是個例外,哪怕肚子挺起來;從後面還能看到她的腰。為此;不少男子懷揣著莫名的心情;羨慕著屈眳。
不管女子有多美,一旦懷孕生子,好好的美貌都要被毀了個乾淨,而且還臃腫的不成模樣。只有幾個的的確確天生麗質的;生完孩子和沒生是一樣的。不過這樣的女子少之又少。
屈眳娶了的妻子,不僅僅有著令人畏懼的本領;而且天生麗質,哪怕懷孕也不該她窈窕的身形,這如何不羨煞旁人。
有嘴不嚴的人;酒宴之上大大咧咧和屈眳說了;屈眳笑眯眯的和此人角抵,角抵者,就是兩人空手搏鬥,有一定的技巧;平常貴族們也角抵為樂,屈眳幾下下去;就把人給摔了個七葷八素。
之後所有人都知道屈眳不是那種得了美人為妻,就到處宣揚的人。頓時一張張嘴都閉的緊緊的。生怕一不下心就惹得他生氣。
屈眳收拾完了外面的浪蕩子,對半夏越發看重起來。
過了六個月之後;天氣漸漸轉暖,而半夏的肚子也是一日一個樣。
半夏一邊往肚子上塗抹各種蘭脂,一面唉聲嘆氣。
屈眳看著她袒露出肚腹,不由得眉頭皺了皺。這個天雖然轉暖了,但還有幾分寒意。就連身體強健的男子都要床上三重長衣禦寒,更何況還是有身婦人?
他正要說什麼,見到擺放在她面前的銅爐,面上的不悅之色,這才稍稍斂起。
“現在還天寒,怎麼就把衣裳解了?”屈眳走進來,他見著她身上脫的差不多,肚腹和腿都袒露出來,侍女們在一旁,在她肚子上塗抹潤膚的蘭脂。
“肚子太大了。”半夏看著自己滾圓的肚子,唉聲嘆氣。其實身邊伺候有經驗的老婦和她說,她的肚子比起很多同月的孕婦來說,其實還算小了。只不過她人生這麼二十多年,就沒有見到這麼大的肚子。
半夏滿臉的擔憂,“會有紋路的。”
腿上她已經讓侍女給她厚厚的抹了一層蘭脂。
屈眳不明白半夏為何把塗抹在臉上防止肌膚皸裂的蘭脂塗抹在腿上,不過看到侍女準備塗抹她的肚子的時候,被他攔下來。
在半夏不解的目光中,屈眳直接揮退侍女,拿過放在一旁的脂膏漆盒,自己挖了一指頭在手上,雙手合在一起,仔細的揉搓,等感覺手掌上的溫度把蘭脂都給暖熱了之後,才塗抹到她的肚子上。
半夏開始還有些詫異,不過她很快就靠在那裡,享受他的服侍。
屈眳的手掌比侍女要寬大厚實許多,掌心裡還帶著常年握劍持戈戟留下來的老繭。隔著一層蘭脂揉在她的肚子上,卻有一種莫名的舒服。
她舒服的喟嘆兩聲,睜開眼睛對屈眳一笑,“果然還是夫君手藝好。”
“你讓那些賤婢來,也不怕她們手涼凍著你。”屈眳說著把手往火盆那裡湊了湊,將手烤暖之後再給她塗抹那些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