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蒙古人喜歡燒殺搶掠,動輒屠城的回報吧!”李雋在心裡如是想。
第一卷 危局篇 第七十五章 渡江北伐
第一卷 危局篇 第七十五章 渡江北伐
對於西營主將奴奴赤來說,現在他面臨著兩難選擇,李雋給他出了一道選擇題,他拿在手上正在看題,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李雋要蒙古降將給他帶來的題目是李雋親筆寫就的,只有三個字“降?不降?”李雋真不愧是學者出身,連逼降都稿成了選擇題。
這題目看似簡單,實則極難。 李雋的意思非常明白,要麼你投降,要麼把西營變成第二個主營,先萬炮齊發炸成一片焦土,再派出一支虎狼之師來收拾你們。 蒙古人自詡兇悍,但是宋軍在攻打主營那一戰表現出來的兇悍絕對不在他們之下,應該說還在他們之上,這位親眼目睹了主營覆滅過程的主營降將把主營的情況向奴奴赤一說,奴奴赤聽得心驚膽顫。
在蒙古歷史上有戰敗的戰例,比如怯的不花在攻打埃及的戰鬥中給埃及人打敗,但是他寧願戰死也不願逃走,更別說投降了。 要是奴奴赤按照李雋的意思投降的話,他將是蒙古歷史上第一個率領十萬大軍投降的將領,他無論如何難以做到。
要是不降,後果會是什麼,只要神經不是有問題都想得到,肯定是積屍如山,血流成河。 不用說,李雋不會對他手軟的,架在山頭上的火炮好象惡魔的嘴巴,隨時都會噴出火舌,把西營吞噬掉。
奴奴赤委決不下,問親兵道:“大帥有沒有訊息?”他說的大帥是指郭侃,郭侃在主營被攻擊時神秘地失蹤了。 不僅蒙古軍隊沒有找到他地下落,就是宋軍也沒有找到,好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回大人,大帥還沒有訊息。 ”親兵馬上回答。
奴奴赤想了一下,道:“多派點人去找。 ”
“你這話都說了無數回了,可是外面給宋軍圍得鐵桶一樣,我們的人怎麼出得去?就是有這個心。 也沒這個力。 ”親兵在心裡誹議,嘴上應道:“得令。 ”忙跑走了。 要是不走快點。 誰知道他會不會再重複下達這個命令,那麻煩就大了。
奴奴赤是想拖拖看,要是到時找到了郭侃的話,一切自有郭侃主持,即使找不到,拖得一時是一時。 他的算盤打得很精,可惜的是李雋根本就不給他時間。 一個蒙古降將手裡拿著一枝香走了進來,道:“大帥,你快做決定吧。 他們說了,這枝香燃完,他們就開炮了。 ”
奴奴赤看了他手裡的香一眼,只有不到半寸長了,他知道這個降將離開地時間宋軍那邊已經點好了一支同樣長短的香,這裡地香快燃完了。 那麼宋軍那邊的香也快燃完了,他的時間不多了,是到了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奴奴赤癱坐在椅子上,輕輕地道:“我投降。 ”彷彿這三個字有萬鈞之重似的,他說得非常吃力。 說完。 頭靠在椅子上,無力地閉上眼睛。
郭侃主導的這次大進軍至此宣告結束。
鹹淳十年初春開始地反擊戰以寧波海戰為始,以奴奴赤的投降為終,一共殲滅了江南的蒙古軍隊七十五萬,加上淮西混戰中的蒙古軍隊,接近八十萬。 這還不把焦山水戰和寧波海戰殲滅的蒙古水軍計算在內。
連遭重創的忽必烈雖然仍然控制住長江以北的領土,仍然還有強大的實力,但是近百萬軍隊被殲,也不是一件小事,雖然沒有傷到忽必烈地元氣。 也傷筋動骨了。
從地圖上看。 李雋能夠控制的地區依然是半壁江山的半壁江山,好象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實際上。 整體實力已經開始發生轉變,已經開始變得有利於南宋了。 當然,李雋要想穩定淮東淮西和四川,光復汴京,收復燕雲之地,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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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低垂,一艘簡易到極點的木筏上坐著三個人,正在用力向北岸划著。
這隻木筏與其說是木筏,還不如說是獨木舟,是用七根幹木頭捆紮而成,只有放腳的地方,三個人三匹馬站在筏子上顯得很擁擠,連轉個身都得小心點,不然要掉進江裡。
木筏地主人正是郭侃和他的兩個親信親兵,郭侃受傷暈倒,給親兵救了。 對於郭侃這樣的人來說,在重圍中隻身突圍不算難事,很快就給他逃出了主營。 只是,宋軍搜尋他的網密實得象蛛網,讓他不敢掉以輕心,在兩個親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