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南程莫本就是傀儡夫妻關係,自然不可能有結果,但又羞於啟齒,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清楚,臉上越發緋紅。
“行啦,嬸是過來人,看你那不好意思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嬸子欺負了你呢。不過你可要記住一點,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我看南公子相貌那樣好,怕你以後壓不住他,所以給你提個醒,省的以後傷心難過,”李嬸語重心長的叮囑一番,聽得秦夢遙心中一陣暖流湧出。
雖然她以後同南程莫或許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但有長輩這般關心,卻也令秦夢遙感動不已。
“而且聽忠兒他爹說的意思,南公子家中定不是平凡人家,這一次回家,不知會是怎樣的情形,而且一去兩日都沒有訊息……夢遙,別怪嬸子多嘴,你倒不如去城中問問怎麼個情況,也好心中有數。”李嬸自是好心,但說的這一番話卻實在是欠考慮,秦夢遙聽了心中總感覺怪怪的,好似,被拋棄了一般。
“哪能呢,李嬸,您想多了,他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您放心,就算是出了變故,有嬸子在,夢遙斷然也不會吃虧啊!”秦夢遙裝作不在意的嘻嘻哈哈,正好看見李嬸袖子上打的幾塊補丁,心裡有了主意,說道,“不過我來到村裡後,就這兩件換洗衣裳,這天氣一連陰還真不夠穿的,不如明日我們去城裡買塊布回來做件洗衣服穿罷!”
李嬸話一出口,便覺有些不妥,但聽見秦夢遙提議去城裡,心知她終歸是放心不下南公子,這才放寬了心,一口應下來。
而此時南府地牢之中,縱使時值正午,卻仍舊暗無天日,四處散發出一股刺骨的涼意。
地牢深處,一個年輕男子正怔怔地躺在潮溼的草鋪上,一動不動。腳腕上扣著一枚冷冰冰硬梆梆的鐵環,連著一條長長的鐵鏈。
而離手兩米遠處的鐵柵欄旁,擺著一隻食盒,盒中放著一碗白米,還有一碟看不出顏色的小菜。這是早上送來的飯菜,一個上午過去,仍舊原封不動的擺在原地。
忽聽見喀拉一聲,有人走了進來,腳步聲在這空曠的黑暗中不斷迴響,不一會便來到柵欄旁,將早上的食盒拿到一旁,將新的飯菜擺放到旁邊。
“少爺,大少爺,”來人竭力壓低了嗓子,不斷喊著躺在不遠處的男子,而男子卻仍舊一動不動。
“少爺,我是方圓,您受苦了,”前來送飯的小廝微微有些哽咽,“不管怎樣,您好歹吃點,您這個樣子,方圓心裡看著難受。”
☆、第69章 對不起你
“咳咳,”南程莫轉過臉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然而由於兩日滴水未進,嗓子已經啞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不遠處這個曾經跟隨了他近十年的伴讀書童,心中百感交集。
“您先喝點水潤潤喉,這些飯菜都是我親手做的,您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把您救出去!”方圓努力將水遞過去,奈何離南程莫仍有大段距離,急得眼淚簌簌掉下來。
“老爺去了以後,少爺您就不見了,方圓聽府裡的丫頭說是夫人把您給趕了出去,我還不肯相信,可今日見夫人對您的這個樣子……少爺,方圓對不起你,若不是我執意要找到少爺,也不會令少爺再度返回南府,”方圓跪在地上,看南程莫趴在地上顫巍巍的樣子,心頭似刀割一般。
“我已經買通了地牢的看守,今後由我來服侍少爺三餐。少爺,您要儘快好起來,我一定想辦法幫您逃出去!”
昏暗的地牢中,由於長年不見天日,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南程莫被人砍暈在地,醒來時,就已經躺在地牢潮溼的草鋪上,頭痛欲裂。
而腳上的鐐銬如同生根一般,將他緊緊束縛。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來,他意識到這次自己恐怕在劫難逃了。
這是南傢俬設的地牢,南父在世時曾專門領他來地牢看過,那是老祖時留下來以防不測所用。只是這近百年來,卻也只用來盛放些雜物。南程莫當初看到這地牢時,對於老祖的做法不置可否,卻從未想過有一日竟會真的派上用場,而令地牢發揮作用的,恰是南程莫本人。
在返城的路上,南程莫不是沒懷疑過南程言的初衷,然而畢竟是十多年的兄弟,又加上在路上時南程言那一番痛心疾首的話語,更令他打消了懷疑的念頭。甚至當南夫人臥病在床卻還心懷愧疚的向他道歉時,他連最後的一絲惱意都已消散,只可惜,這一切竟是他的一廂情願!
南程莫絕望地閉上眼睛,心下早已明白,將自己從石塔村接回南府,是他們母子一早便串通好的,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他都已經來到府中,為何南夫人還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