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敬重三叔為人,卻不料他也是這般唯利是圖的小人行徑,真是人心難測。”南程莫站起身,斬釘截鐵的道,“娘,您儘管放心,有我南程莫一日,必定盡力保全南家所有,定然不會令南家苦苦經營而來的財產落入他人之手。何況,就算我不在了,家中還有二弟,南家又非無後,何須別人為咱們南家的財產而操心!”
南家三爺接到小廝通報,便急匆匆趕往南家,滿心希冀準備將南老爺子的遺囑宣告給他,誰料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南程莫一番痛批,瞬間耷拉了臉,轉身往外走去。
“呵,三叔,怎麼剛來就往回走,進屋裡坐坐喝口茶也好啊,”南程言一早就守在門口,笑嘻嘻的看著三叔氣呼呼地從房中出來,假模假勢要請三叔進屋去。
“哼,這茶不喝也罷,省的沾了你們南家的東西,也變得那般狼心狗肺不識好歹,”南家三爺一甩袖子,氣得嘴唇直哆嗦,大步走了出去。三爺一向偏愛南程莫,從下人口中得知那晚發生的一切後,便有心幫南程莫取回他應得的一切,省的被南程言那個敗家子將整個南家都給敗個乾淨。
☆、第64章 精明的狐狸
可精明的南夫人哪肯將家中財產拱手相讓,她雖不似普通市井婦人般哭鬧撒潑惹人頭疼,但那滿腹心計卻更令人難以招架。
南三爺前腳剛邁出大門,南夫人房中突然衝進幾個蒙面黑衣人,衝著南程莫的脖子便砍了一手刀。
黑衣人出手極快,南程莫尚未來得及反應,只覺頸部猛然陣痛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紗帳中那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右手撥開輕紗緩緩走出來。不過兩月的時間,南夫人卻足足老了十歲,雙鬢又徒然冒出幾縷銀絲出來。張管事快步上前,伸手攙住步履微顫的婦人。
“娘,這次您可該滿意了吧,”南程言笑眯眯的大步跨進房中,看見倒在地上的南程莫不由滿臉得意。
“唉,你啊,跟你說了多少回,要穩重一些,你就是記不住。不過這次我兒可當真是立了大功,”南夫人溺愛的看了南程言一眼,眉眼中盡是疼愛之情。
“可不,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好騙,我就說了一句你病了,他便二話不說跟我回來,也不想想他是什麼身份。不過,你是沒看到剛才三叔那個老狐狸一臉吃癟的樣子,氣得臉都白了,虧他還打算將大哥過繼到他們家去,以後看他還敢不敢說這話,”南程言想起三叔氣呼呼走出門去的模樣,又咧著嘴笑起來。
“哼,他一心要分奪咱們家的財產,還拿出這個野種來做藉口,這回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你也真是的,他們來搶你就任由他們胡作非為?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成日做些什麼事,也要好自為之。”南夫人想起平日下人口中那些風言風語,難免惱恨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但畢竟是親骨肉,罵在口中卻也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
張管事看著二少爺自幼長大,自然也明白南夫人之意,便兀自開口道,“二少爺今年十六歲了,夫人也該多留心一下各府中的小姐,給少爺張羅張羅婚事了。”
不料南程言白了他一眼,“不勞張管事費心,我看,您還是先張羅好自己的事再說吧!”
府中盛傳張管事同南夫人有染並非一日兩日,南程言雖不相信,但心中難免有些疙瘩。今日又見張管事手扶著南夫人的臂,心中更是厭惡,索性低頭看地上那人,眼不見為淨。
張管事吃力不討好,臉上不由尷尬,南夫人亦是一臉苦笑,拍拍張管事的手。
“言兒,張管事也是為了你好,怎可如此任性!”見南程言不理,又轉而向周圍站著的幾個黑衣人道,“你們且將他抬到地牢中去吧,躺在這裡真是膈應。”
“娘,既然他留在家中也沒用,你幹嘛還非把他找回來,”南程言雖按母親的吩咐,將南程莫找了回來,卻仍不明白她的真實用意,忍不住又多嘴一句,“再說,萬一他醒過來要跟我們分家產怎麼辦?”
“哪有那麼多萬一,我尋他回來,自是有我的道理,更何況,他如今身在地牢,能有多大能耐出來跟你搶家產呢,你便安心做你的南少爺好了,日後我定然一一向你解釋。”
南夫人說完,臉上露出一抹倦色,“我累了,扶我回去躺回吧,言兒,你也退下吧,記住要多溫書,西席先生所授的課程你可都學會了?”
☆、第65章 氣派的很
“娘,你忘了,先生這幾日告病回家了,”南程言起身匆匆向門外走去,生怕母親又拉住他考問,“娘,你好好休息,孩兒先告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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