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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把範小石和宇文柏急急趕走,範小石要回成都,宇文柏得去江安,再攆鮮于萌去管荔枝糖霜那一攤事,王衝全心撲在了兵備上。雖然放走了失間,羅東福卻道出了他的來歷,南面的輪多囤對興文寨的威脅已迫在眉睫。

“再動都以上的兵馬,折騰出一場戰事,就是打趙尚書的臉啊。”

王衝找種騫,要他向種友直請調兵馬,種騫無奈地道。

這話很對,趙遹報上一場大捷,拓地兩千裡,朝廷大喜,大家都加官進爵。趙遹剛入朝,朝廷調他去熙州主持熙河路軍政,他與童貫有隙不願去,只得給了兵部尚書之銜,暫且留朝。瀘南官兵再次大動,讓趙遹的臉面,乃至朝廷的臉面往哪裡擱?

“也罷,找你父親也只是防患於未然,沒有兵馬也無所謂。”

王衝也沒多失望,倒讓種騫好奇了,沒有兵馬,怎麼解決南面的事?

“我乃太歲星君下凡,自能排程天兵天將……”

王衝神神秘秘地道,種騫鄙夷地哼了一聲,可見他信心十足,卻又犯了嘀咕,難不成王衝會撒豆成兵?或者是會請天兵的道法?

吹牛不上稅,哄哄種騫也只是隨興而為,不過王衝回到家中,卻發現自己連貼身護衛都排程不了。

“我已經讓你了,我單日,你雙日,還要怎麼樣!?”

“你?又是動刀子又是下藥的,才不放心你在屋子裡!現在這院子誰能進,誰不能進,都是我說了算!”

“小娘都說我已經是這院子的人了,不讓我再跟她住。興文寨所有人也都看到了,你不讓我進院子,讓我去哪裡?”

“進院子可以,不能進屋子!這間屋子!”

“我!我是他的……那個,你只是她的婢女!你憑什麼管到我?”

“那個是啥?連妾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還想作妾?他納了你嗎?有誰提過這事?先生已經提了!就算我不是妾只是婢女,書房也是我的地方!”

王衝的寢室是套屋,外間就是書房,那一夜王衝睡在書房,才反應得那麼快,用板凳攔下了失間。出了失間這事,王衝身邊必須有人護衛,羅蠶娘和李銀月就爭起了書房的所有權。

照著富貴人家的習慣,寢室外間本就是丫鬟婢女住著,隨時伺候。王家自敗落下來。就沒這個傳統,到現在因安全之需。才回歸富貴人家的生活軌道。

王衝在屋外聽得發笑,進門調解道:“要不銀月跟我住裡屋。蠶娘住書房?”

李銀月火氣上來,沒半分羞意地嗔道:“想得美!誰跟她一屋子!”

看來她在乎的不是跟王衝上不上床,而是會跟羅蠶娘同房。

王衝再道:“那變變,蠶娘跟我,銀月住書房?”

僰人少女低頭擰腳尖:“這、這不好吧,會吵著銀月姐的。”

李銀月氣得直撫胸口,王衝是沒轍了,索性再打通左右兩間屋子,分別安置。至於兩人又為誰離得近離得遠爭起來。他再懶得管了。

過了兩日,三月十六,唐瑋終於回來了,跟在身邊的還有一百多壯丁。身著漢裝,卻不類漢人,也不像僰人。

“這是田承信,田武翼的長子……”

唐瑋將其中一個年輕人引見給王衝,此人十**歲,眉目深邃。斂著一股英武之氣。他向王衝深拜道:“田忠嗣見過王將仕!家父有令,此來但聽王將仕調遣!”

話說得很客套,也不是全然作偽,看來在田佑恭嘴裡。自己真被說成了個神人。王衝笑著扶起他:“叫我守正就好,承信此來,可不是幫我幹活的。而是與代田武翼與我攜手同進,共求富貴……”

王衝這話說得很直。田忠嗣嘴角翹起,爽朗地道:“那就卻之不恭了。守正喚我純志便好。”

這是個人才,田佑恭也不過三十多,就有了這麼出色的兒子,其志非小啊。不過也好,跟此人合作,未來可期。

王衝頗為讚賞地看住田忠嗣,這就是他的援兵。

田佑恭的地盤在東面思州,思州是田家之地,性質與府州折家相同,地位卻無法等而論之。晏州大戰,田佑恭功勞不小。去年年初,卜漏攻掠梅嶺堡後,趙遹便徵辟田佑恭領兵入瀘州護衛堡寨。而後蜀兵敗陣,調西軍入蜀,也是屢立戰功。奠定大局的輪縛大囤之戰裡,沒有此人,就沒有火猴計。

即便領到了火猴計的功,田佑恭依舊被列為番官一脈。官階雖從小使臣裡的正九品忠訓郎超遷到諸司使副裡的從七品武翼郎,實職卻還是思州巡檢,內地差遣更別指望。這對有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