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少女一見他就紅臉低頭,羞怯間的少女風情,讓他也心中一蕩。想再捉著她的手,溫存調戲一番,少女卻一溜煙跑了。
這是為何?
王衝不解,晚飯時,王彥中見李銀月沒露面。嘀咕了一句:“多半是沒想通吧”,王衝才恍然。肯定是這爹去說作妾之事了。
王衝埋怨道:“這事也得你情我願,爹你不要自作主張。”
王彥中怒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眼下我這般身份,不好替你張羅婚事,可納妾之事,我總能作主吧!?”
王衝無語,忽然覺得,這個爹不是腐儒,也不全是好事。真資格的腐儒,很反感婚前納妾。
納李銀月他沒什麼心理障礙,只是覺得香蓮玉蓮該排在前面。不過再一想,香蓮玉蓮今年才十五,太小,也就與他同歲的李銀月,身子已經張開,可以承歡,不由心口又癢了。
興文寨還有這麼多麻煩事,自己年紀也不大,怎能耽迷在這事上……
王衝這般感嘆著。將癢意壓了下去。飯後李銀月板著一張臉,故作無辜地露面,他也很配合地不去挑動少女。
只是夜色初上時,羅蠶娘神色恍惚地提著一罐湯過來。讓王衝再生感慨,還說興文寨是塊肥肉,自己才是塊真正的肥肉啊。
“這是我和小娘專門作的獐、獐肉湯。小娘……說,很補身子。你這些日子忙累,正、正好補補。”
羅蠶娘結結巴巴地道出來意。斜著眼角,不敢與王衝對視。王衝將她迎進自己在小樓底層的房間,湯罐擱上桌,揭了蓋子一嗅,臉上滿是古怪之色。
“真香……”
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一定也很古怪,王衝真怕自己憋出了內傷。
“你也嚐嚐?”
看羅蠶娘腦袋快扎進只是稍稍隆起的稚嫩胸脯了,王衝逗道。
果然,羅蠶娘連連擺手推卻,王衝佯惱道:“你不吃,我也不吃。”
“怕我下毒毒死你啊!真是小心眼,吃就吃!”
羅蠶娘也被激怒了,氣鼓鼓地分出一碗,咕嘟嘟喝了,王衝才悠悠端碗,品了一小口,搖頭道:“太淡了,你們是窮怕了,捨不得放鹽?”
羅蠶娘臭著小臉,轉身去取鹽,剛走了兩步,卻聽王衝啊地叫了一聲,再道:“算了,淡也有淡的味道。”
轉回頭時,正見王衝仰頭喝湯,還咕吱咕吱嚼著獐子肉,擱碗時,意猶未盡地用袖子揩嘴讚道:“不錯!”卻不知她轉身時,王衝已振臂將一碗湯傾出了窗子,湯水的聲響也被他一聲叫遮住了。這動作王衝前世就已很熟練了,拼酒時不會這一招,就是找死。
羅蠶娘杏眼亮晶晶地道:“那就喝完吧。”
王衝拍拍肚子:“吃完飯不久,哪還能吃下更多,歇一會……”
接著閉眼撫額:“嗯?怎麼頭有些昏?”
“那就睡會,我扶你上床……”
羅蠶娘忍住得意之色,扶著王衝上床,替他脫衣脫鞋,忙乎了好一陣。剛把被子蓋上,瞅著似乎已經熟睡了的王衝,又把被子揭開,只是這時,少女的臉也紅了,手也抖了。
“照小娘的說法,是要……”
少女的手哆嗦著摸向王衝身體某處,還沒到地頭,就收了回來,揉著額頭嘀咕道:“怎麼腦袋這麼昏,我吃了解藥的啊?”
說著說著,人就軟倒在王衝身上,片刻後,細碎的呼嚕聲響起,已睡得死死的。
起身將少女扶上床,脫了外衣鞋襪,蓋好被子,王衝兩眼清澈,一臉無奈:“這是你小娘出的主意吧,真是……白痴啊。”
曼陀羅、蒙汗藥,這東西僰人很熟悉,用來捕獵,可王衝也熟悉。被香蓮玉蓮坑過一次,再被羅蠶娘坑了,就真是大笑話了。一聞那湯味就有感覺,果然如此。而這東西哪有什麼解藥,只要吃得不多,冷水一潑,或者兩巴掌扇臉,人就醒了。
王衝不打算弄醒她,這一夜讓她睡這吧,安安竇羅枝的心,也順帶整整這小僰女。想到早上睡醒時,羅蠶娘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問昨夜發生了什麼,王衝就忍不住笑意,那時是不是該滿臉痛切地說:“你可得負責啊……”
出了門,王衝去了書房,這一夜還是與書為伴吧。
這一夜,月色昏暗,寒氣逼人,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當興文寨再無一點光亮時,幾個黑影躡手躡腳地摸到宅院外,靠在籬笆旁探望了好一陣後,悄無聲息地翻進院子。手腕揚起什麼物事,黯淡月色映照其上,閃起的寒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