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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顧錦芙直直打了個哆嗦。

他怕是瘋了!

她不滿地拿眼瞅他,他神色卻無比認真。他向來是個混的,說得出做得到,他不要點臉,她還要呢!

宮裡如今在傳兩人什麼,她又不是不知道。

最終妥協的是她,耳根微燙跟著天子身後,被一眾人又簇圍著浩浩蕩蕩回乾清宮去。看著身後,她還真覺得自己有那麼點排場。

把人哄到身邊,趙祁慎就吩咐她身邊的歡喜:“你去找個手爐出來,魏公公多半風寒了,讓她捧著,看能捂點汗出來不。”

歡喜原先也是王府的,人如其名,總是笑眯著眼,忙不迭下去辦差。

等手爐送上來,顧錦芙捧著,盤腿坐在炕上正好也能暖著小腹,確實感覺是舒服多了。

趙祁慎見她懶洋洋的樣子,笑道:“內司監今兒的事也別管了,就呆這兒吧,想吃什麼叫歡喜以我的名讓司膳房給你做。”

她聽著不以為然。還要以他名兒,司膳房如今在她手裡,想吃啥吃不著。不過他是關切,她心裡還有些感動的:“您忙吧,我再窩一會兒就好。”

正好外頭擺上膳,他挑了幾樣讓人送進屋裡,就窩在炕上跟她一塊兒用早飯。

他倒想多陪她一會,這個時候不獻殷勤可都對不住自己,但他當著這個皇帝,想偷懶也得問別人同意不同意。不一會就陸續有大臣來稟緊急的事,只能挪步到外頭處理朝事。

前來的就有戎衣衛正指揮使付敏之,是來上報說查到刺殺之事疑似與穆王有關,老王妃被擄一事也含含糊糊帶到上邊。

說完偷偷掃了眼高坐上的趙祁慎,見他眼底含霜,就又把頭低下。

等了好半會,頭頂才飄來輕輕一句:“且拿了實證再說。穆王是朕的皇叔,一家子的血親,沒見到實證,朕都不能信皇叔就能下這狠手。”

付敏之說:“就是沒有實證,臣這頭才不敢在朝上說,連摺子也沒敢寫,就怕先打草驚蛇了。”

“是個周到的,你戎衣衛的番子派出去,仔細先盯著。”

他揮揮手,有些煩躁,似乎是穆王一事給了他打擊。付敏之又看了一眼,匆忙離開。

離開前餘光正好掃到開著門的寢殿,一片緋紅的袍子就搭在炕沿上。付敏之知道這裡頭是誰,天子勞師動眾跑到內衙門探病一事已經傳開了。

付敏之還見過天子把腿搭在顧錦芙腿上,心中篤定天子對這宦官確實感情不一般。

從乾清宮退出來,付敏之把事情回稟給首輔,首輔吩咐:“著人給穆王暗中送朝廷查到他頭上的訊息,注意點別露了身份,千萬不能叫他知道是我們在挑撥。”轉頭又給太后送信,說事情已經在安排中。

朝廷如果有穆王做牽制,趙祁慎心思便只能在平反上,又不幸妃嬪,只要等到皇后真生個兒子出來,他們就能叫趙祁慎跟穆王做伴去!

在劉太后與首輔自覺運籌帷幄中,遠在封地穆王正在罵娘。

“那個老貨心思也太陰險了!自己想把權,沒孫子繼承大統,沒鬥過趙祁慎,就拉老子下水?!老子什麼時候擄過人!”

穆王跟前報信的人被他噴一臉唾沫,戰戰慄慄地說:“殿下,如若戎衣衛真要造假證據,朝廷派兵前來,我們要怎麼辦?”

“蠢貨!”穆王罵一聲,“戎衣衛那正副使都是那老貨的人,劉太后那老貨敢誣衊我們,我們就不能髒水潑回去?!趙祁慎那奶娃子估計也想拿捏那老貨,想老子給她背禍,作她的春秋大夢!且讓他們自己先內鬥去!”

穆王罵完,喊來幾個幕僚,商量如何把劉太后擄人的事給抖出來。

當天晚上,就有一封加急的密信送到趙祁慎手裡。他坐在炕上拆信,看到一半就哈哈大笑,惹得顧錦芙伸著個腦袋好奇:“什麼事這麼高興。”

“狗咬狗的好戲。”他神秘兮兮朝她一笑,然後把信收袖子裡,抽出昨兒那本醫經指著給她看。

“女子孕上,都會有這些症狀嗎?”

顧錦芙探頭看了半天,一臉茫然:“我又沒生過,哪裡知道。”

他眸光就變得意味深長,看得她胳膊直起雞皮疙瘩——

這人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

當晚,顧錦芙也實在是不想挪動了,他這兒確實是她那窩舒服。等淨過身要躺下的時候,站在原本擺榻的地方就傻眼了。

榻呢?!

趙祁慎已經換了寢衣,從屏風後探頭就見到她站在一處傻愣愣,朝她招招手:“我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