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後面的話安澤西幾乎說不出口,他低垂著頭,銀色的髮絲遮住了痛苦的眼睛。
“夠了……”唐妮的唇顫抖著,她幾乎坐不住了。為何她覺得那些事情那麼的眼熟,甚至如同是烙印在了她的身上。她痛苦不安,看著他痛苦她也覺得不舒服。她不想聽,真的一點都不想聽了。
“不,你要聽下去。”安澤西抬頭,即使他的心如同被刀子一點點的撥開,他還是要說完。
“她選擇從樓梯上滾落下去,孩子早產了,當時我日日夜夜不能睡,只是驚恐的發現她似乎隨時都可能離開我。不過最後,她還是離開了我,只是我不願意相信,所以沒有見她最後一面。我一直知道她不會原諒我,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會選擇用那麼殘忍的方式來懲罰我。如果說她的死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我想她贏了,如同我現在身在地獄,她是贏了,只是我想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高興了?”這句話,是看著唐妮說的,是一個安澤西一直都在心裡藏著的問題。如果他身在地獄,她是不是會開心?
247章:我叫放歌
唐妮的手停在那道傷疤上,指甲刮過那道極為醜陋的傷痕,這道傷疤她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但卻覺得它似乎壓抑了她所有的情愛。不知為何,安澤西的問話令她心底沉沉的有悶痛灼燒的感覺,她坐在沙發上不敢看他,即使這樣,也無法遮攔他話語中濃濃的傷。
“你說如果我看見我身處地獄之中,她會不會高興呢?如果這是她要的,而她已經看到了的話。”安澤西幽幽冥冥的目光浮現出幾點森冷,自從知道她離開,他就不再明白生活中還有什麼事情是快了的。他活著,並不只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兩個孩子。如果有一日他不再了,至少要讓兩個孩子能夠衣食無憂的生活,這個是他作為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他不能拋棄他們。
侷促不安中,安澤西的話就好像是魔音,擾亂了唐妮心中的平靜和無波。過了許久,她才緩緩地抬頭看他,不過她的眼中有愧疚,甚至是害怕。
“我不知道……”嗓子好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唐妮聲音淡淡的,似乎如同雨中的丁0香花結著一點點的愁緒。
“你不會不知道,你應該最為清楚才對。”安澤西話語如刀,眼睛犀利如鷹,他灼灼的目光堅定的望著她,不叫她再去逃避。他已經真的有點累了,從她離去的那一刻開始就累了,現在則是更加的疲憊。他疲憊的抬不起雙手,甚至是睜不開雙眼。如果他有力氣,他也許會如鷹一樣把利爪伸向她,如果他還有力氣,他一定會用眼睛告訴她,她才是殘忍的那個人。
唐妮捂著自己有點痛的頭,她搖搖頭,精神有點崩潰狀態道:“你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澤西落寞的眼睛圈住眼前的人,他真的很想去抱一抱她,或者是輕輕的吻她,將她身上的痛苦都擋掉,只是他現在不想。
“你回去吧!”安澤西無力地看了一眼唐妮,今天他也累了,傷口似乎被一次次的撕裂開,一次次的顫抖著手用針在皮肉上走過。他累了,至少現在不想逼她。“通緝令的事情我會處理,不過我只想要你不管什麼時候或者是去了什麼地方,都可以告訴我。”
唐妮恍惚地出了房間,她幽然地走過庭院的鵝卵石小路。門外已經有司機在等候她,她上了車迷迷糊糊地報了一個地址。多是不頭。
司機有點驚訝,不過還是按照她說的地址將她送了回去。
“小姐,到了。”司機猶豫了一下,叫了一下車子裡的人。
唐妮頭腦有點不清晰,她下了車呆呆地站在馬路邊上。這裡是什麼地方,她為何知道這裡,明明她沒有來過這裡。仰頭望去,蔥鬱的高大樹木如同是一個個藤蔓,在半空中交織,形成了一個獨特的拱橋一樣的小天地。陳舊的房屋,燻黑的牆壁,零散的綠色盆栽掛在窗臺上。這裡,她真的沒有來過,可是她卻知道地址。
司機站在車外,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小姐,你確定是到這裡嗎?”
“恩。”唐妮看了一眼司機,悠悠地往小區裡面走去。這裡似乎有點熟悉,熟悉的令她覺得頭痛。陳舊的六層小樓,還殘存著以往的蘇式建築,厚重而又樸實無華。明明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卻令唐妮倍覺熟悉。
路應該怎麼走,她似乎是沒有遲疑的,腳尖就自動的轉了方向。向左再向右,然後繞過一個小花圃,最後到達一棟六層的舊樓門前。她仰望著六樓,自己似乎來過這裡。
坐在花圃邊的椅子上,唐妮覺得頭有點痛。安澤西說的故事如同是一條小小的蚯蚓,一點點的將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