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同時看向唐妮,他們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並沒有認出唐妮。
“你是誰?”薔薇沒有見過爹地帶女人回家,這個女人好陌生。
“我……”唐妮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被一邊的安澤西打斷了。
“這個人是爹地的朋友,我們還有點事情,所以你們乖乖的先去陪龍姒龍七他們玩。”安澤西沒有給唐妮說話的機會,是因為他不想孩子們在這裡鬧住唐妮。他有些話要告訴她,事情說完了,他自然會叫他們見到唐妮。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必須是她的心沒有再想離開的想法以後。如果她總是想要離開,孩子的心裡會有傷痕。他十歲以後就沒有得到父愛和母愛,那種傷害令他終生難忘,所以他不想兩個孩子心裡中會有被母親拋棄的痛苦。
安司唐明白地點點頭,他拉著薔薇,兩人都是失望地回去了。
目送兩個孩子失落的背影,唐妮的心如同被針紮了一樣的痛。為什麼她會這麼難受,明明他們就是陌生人,甚至完全不認識的人,可是她就會為了兩個孩子心痛,會難受,會不舒服。
“走吧!”剛才的事情,安澤西什麼都不想說了。
唐妮很是不捨地將視線從兩個孩子的身上拉回來,她跟在安澤西的身後進了別墅。安澤西並沒有帶唐妮去書房或者是他的臥室,而是來到了另一間房。
房門開啟的瞬間,唐妮覺得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這個房間,似乎有種自己似乎來過的樣子。只是這個房間她可以確定,自己在安家的時候並沒有來過。
“這個房間我從來都不會叫人來,即使是兩個孩子,也只有一年中的一天他們才能來這個房間。”安澤西望著房間,眼中有一股沉沉的痛。
房間很大,雙人床上面的花色是水藍色的,這個床單跟唐妮法國臥室的裡的床單是一樣的。牆壁上的畫是向日葵,不是梵高的名畫,而是開放的格外燦爛的向日葵。向日葵面對著東方,即使沒有太陽,似乎也如同一個個金色的小太陽一樣的明媚。
床的兩邊是兩個對稱的書桌,桌子上放著兩盞瑩白色的燈,燈的樣式是薔薇花。桌子上面擺放著一本安徒生童話,看上去主人似乎才剛剛離開而已。
唐妮覺得頭痛,這個房間竟然跟自己的房間出奇的相似,似乎就是她自己擺放出來的。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唐妮的手指顫抖著,她覺得熟悉的,害怕的,甚至是有種說不清楚的恐懼在心裡徘徊不去。
“我只是想要你聽一個故事。”安澤西的手留戀地觸碰過沙發上的一件衣服,這件衣服是那日她住進醫院前穿的。是一件米色的外套,唐放歌坐在沙發上冷了,總是喜歡披上這件衣服。這間房,也是那時候他們住在市中心的小別墅內的房間擺設。他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這裡,只是從來都沒有叫人動過。一切都是她走時的樣子,只是偶爾他痛的難受了,寂寞的幾乎忍受不住漫漫長夜才會來到這裡躺一會。
唐妮沒有說話,她只是坐在了沙發上。那件衣服,在安澤西的手指上劃過,不過他似乎並不打算動它。
“許久以前,我在校園裡見到她,總覺得她如同是空谷裡的幽蘭令人覺得清新。我自己從來不打算娶一朵幽蘭生活,因為我的世界一直都是黑暗的。我不是一個陽光的男人,甚至是一個充滿汙垢的人,我也有了要娶一個對我的事業有幫助的女人。只是沒有想到越是不想沾染的東西,越是如同你路過花叢無法不染上一層香一樣的令你沒有辦法躲避。只是一夜,她成了我的女人。那夜是她大膽,而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負責人,我只是想要一夜快活而已。”這些事情,安澤西很少說,但是現在他卻願意告訴眼前的人。因為她不是別人,她就是那個她,就是唐放歌。直到她離開的那一刻,他都沒有認認真真地坦白過自己的心。如同她欠了他一句話,而他則是欠她一段自白。
聽著安澤西的故事,唐妮本能的想要抗拒。這些話如果說出來,他們之間似乎就不能如現在一樣了,而她似乎也會陷入一個自己都沒有想過的一段痛苦中。
“我不想聽故事。”唐妮猛地站了起來,她轉身想要走。
安澤西只是坐在沙發上,他的聲音有點暗沉,甚至是有點狠戾地道:“你又想要逃嗎?這一次,只是一個故事,你還想要抗拒什麼?”
唐妮想要逃離的腳步頓了頓,她即使不轉頭,也知道自己的身後的男人已經是在生氣。她不想聽那個故事,可是卻無法抗拒。她一直都是在逃,是的,在感情上她一直都是一個膽小鬼,一直都是在逃中。不管是面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