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們母子倆一直陰魂不散。當年,你母親從我母親那裡搶走了我父親,讓她鬱鬱寡歡了一輩子,到死都不能瞑目。如今,你又要來剝奪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凌力聞言突然一陣火起,他居高臨下,狠聲說,“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和我母親?你知道我們當年是怎麼過過來的?人家罵我母親是小三,罵我是野種,我們走到哪裡都被人戳脊梁骨,我們遭過什麼罪你這個少爺怎麼會懂?就算你母親鬱鬱寡歡,她好歹也是名正言順的,而你則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們都是在你母親去世後才搬回來的。談什麼搶不搶?”
楊裴文沉默了,他坐了一會兒,接著雙手撐著沙發背艱難地站了起來。凌力以為他終於死心要走了,然而沒想到楊裴文剛站穩就噗通一聲跪倒在他腳邊,抱住了他的一條腿。
“哥,你就把她讓給我吧,”偌大的男子漢哭得喘不過氣來,“家裡和公司,我什麼都不要,我會帶她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哥,你答應我好不好?”
凌力的視線剎那變得模糊,他沒想到楊裴文會這麼求他,這樣放下尊嚴來求他,就像一條落水狗。就算他再冷酷無情也忍不住動容。這可是他的親弟弟啊,就算不是同母所生,他們的血管裡也流著同一個父親的血。他幾乎就要忍不住答應他了,幾乎——。然而,他若無其事地問,“如果我以同樣的條件和你交換,你願意嗎?”
聞言,楊裴文全身一震,再不哭泣,他頭昏眼花,周圍的一切在他眼前旋轉,他堅強地爬起來,沒有再說一句話,蹣跚的朝門走去。
他太累了,出了公司大門,他打車去了最近的酒店,渾渾噩噩地睡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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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陪了莫桐一整天的艾達起身告辭,莫桐下樓去送她,兩人在附近一家餐館吃了點東西,莫桐把她送到公交站。回到小區時天已經黑了。她開啟門,習慣性地順手去開燈,卻聽到一個聲音說,“別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