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
保安見楊裴文發狠頗有點畏懼;公司的人都知道董事長有兩個兒子;但他的小兒子從來沒有露過面,瞅著面前這個落魄鬼,他一時間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只好拿起電話撥通了董事長辦公室。
“凌總,門口來了個人說是你弟弟,他要見你,我要不要放他上去?”雖然隔著遙遠的電話線,保安臉上還是不自覺地露出諂媚的笑。楊裴文感到十分噁心。
此刻,凌力剛火冒三丈地從馮玲玲那裡回來,接到電話明顯怔了一下,轉念一想,也好,於是說,“讓他上來。”
保安掛上電話,對面前這個不知深淺的人物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飛快地開啟了大門,滿臉堆笑地對楊裴文說,“我們少總讓你上去。”
楊裴文問,“幾樓?”保安立即答說,“在二十四樓董事長辦公室。”
楊裴文步履蹣跚地朝大樓走去。
門響的時候凌力已經做好了博弈的準備。他坐在外間的沙發上,泡好了兩杯茶,一聽到敲門聲就高喊了一聲,“進來。”
楊裴文推開門走了進去,凌力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那天晚上那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臉色蒼白、虛弱不堪的酒鬼。他就算再冷血也不由一陣心痛,沉聲說,“坐吧。”
楊裴文也不客氣,走到他對面在沙發上坐下了。
“喝茶,”凌力把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推到他那邊。“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此刻,楊裴文的頭腦比這個月來的任何時候都清醒。他直視凌力的眼睛,凌力也毫不退讓地回視著他。
“哥,我知道你和莫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們青梅竹馬,但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我和莫桐從大學相戀至今,如果不是我想先立業後成家,我們早就結婚了。這次回來,我想得很清楚,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和她結婚,請你以後就不要再糾纏她了。”
凌力愣了一下,譏諷地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你恐怕還不知道,在你走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和我在一起了。”
“我知道。”楊裴文的聲音明顯顫抖了,他痛苦地拔高了聲音,“可那是你趁人之危!”
“那也得你給我這個機會!你一知道真相就臨陣退縮,這隻能說明你不夠愛她,怎麼能怪得了別人?”
“我走是因為爸和你媽以為那個孩子是你的。”
凌力端茶的手凝滯了一下,“你是因為這個才跑掉的?這麼說你也看到了今早的報道?”
楊裴文被痛苦逼紅了雙眼。“老天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我只是一時難以接受。沒有看到今早的報紙之前我就想明白了,就算那個孩子是你的,我也要和她結婚!”
凌力和他的眼神對峙了一秒,突然冷冷一笑,“其實你不必感到遺憾和後悔,就算你當初沒有走,就算你和她結了婚,哪怕你們已經有了孩子,我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從來都是我的,從來都是!”
楊裴文瞪大血紅的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原來你是個瘋子!”
“因此你可以死心了。我這個人做事,只要能達成目的,從不在乎手段。”凌力端起茶悠閒地呷了一口,滿意地看到楊裴文鐵青的臉。
“莫桐是不會同意的。”
“你怎麼會知道?”凌力勾起唇角嘲諷道,“實際上她已經答應了。”
楊裴文聞言頭痛欲裂,胸口缺氧似的急劇起伏。
凌力望著他,眯了眯眼,心頭一軟,但這是一場有你沒我、兵不血刃的戰爭。
“另外,雖然這是個意外驚喜,但我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把她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我。”
楊裴文聞言氣得站了起來,顫抖著指著他罵道,“你——”
凌力鄙夷地望著他,微微一笑,“而且我還不妨告訴你,我們現在很、恩、愛。”
“你這個混蛋!”楊裴文厲聲咆哮,感到腦袋簡直要爆炸了,他晃悠悠地疾步走到凌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拼盡全力,對準他的腹部就是一拳。這一拳幾乎耗盡了他的全身力氣,但打在凌力身上卻是軟綿綿的。他又一連擊出好幾拳,凌力讓他揍,等到他連提拳的力氣都沒有了才一把把他推倒在沙發上。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你要和我鬥就振作起來,你這樣簡直是自不量力。”
楊裴文靠在沙發背上,大口地喘氣,感覺像在瀕死的邊緣。突然,他淚如雨下,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