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純真的大眼睛看著媽媽,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大家又笑了。
第二年,菊姨生下了一個女孩,華叔給她取名叫華小葉。就在華小葉出生後不久,華媽被診斷出來得了糖尿病,從此,家中的一切家務都落到了菊姨身上,五歲的華祺也就成了菊姨最得力的助手。那個時候,我們村裡五歲的小孩除非是在城裡有關係的委託,否則大部分的孩子都是沒有幼兒園可上的。
我的爸爸因為長期在城裡做工,我是可以去讀幼兒園的,可是我沒有去。其中的原因,我想一方面是因為幼兒園對當時的小孩來說本就是可有可無消磨時光的地方,另一方面或許也是由於華祺離不開家,我也不願意得到一個不能和華祺分享的東西。小時候的我並不懂人與人之間情感的關懷,我之所以對華祺有那樣的依戀不捨之感,大約只是出於我對華祺自小生活的體驗;他的乖巧懂事,甚至是那一份在別人眼裡不爭的“懦弱”彷彿像一把鑰匙漸漸開啟了我心中一些懵懂的人生領悟。而讓我捨不得離開的,正是這一種從他內心散發出來的真摯感動。
菊姨每早要去飯鋪開店,到了瓜果蔬菜成熟上市的時候,她又要日日地騎著小三輪到菜市去賣菜。華叔見她太辛苦,便要求把早飯鋪關了回來照顧華媽和小葉,種菜賣菜的事就全全地交給他來做。然而菊姨終究是沒有答應,一個早飯鋪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