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不利。”,這是最壞的結果,既然能出現兩把刀,那就說明犯人握有絕對的優勢,不然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眼下看來,法海似乎除了賄賂審查官員之外,再無自救方法。可那老貝勒也不是平頭百姓,兩者都是皇親國戚,家中都戰功赫赫,審查官員唯有秉公執法一條出路而已。
“你是指,那天他們說法海不好糊弄,是要給他一把假刀偷樑換柱?法海的佩刀,他每日隨身佩戴,不時拿出把玩擦拭,怎麼就能隨意瞞過他的眼睛。”,金到情似是認同了我的看法,只是沒想明白何時調換的。“這你還不明白?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事出當天調換的。而經手人只能有一位,那就是府裡的少爺。你想啊,貝勒府戒備森嚴;出入者,尤其是與老貝勒有過結的出入者,必會在門口將佩刀卸下,如此一來調換不是很容易嘛。而且,當天兩個人還起了爭執,法海一定腦子很混亂,回去的時候也許拿了佩刀就走,一時辨識不清真假也是有可能的。再說,就算他看出佩刀是假的,也沒有時間再去換回來了。因為當天晚上就出事兒了,看來犯人算的夠準的。”,不禁佩服這兩個狗男女,能花費如此心思。真是奸出人命、賭出賊,戀到這份兒上,連親爹都能下手。
“事到如今,這件事的脈絡大概就清晰了,只是有幾點我們還不清楚。第一,佩刀怎麼能被調換?據我所知,法海除了這次參奏之外,之前和老貝勒並未什麼往來。那他兒子是如何知道,法海佩刀的樣式以及佩戴習慣呢?還有,法海如何能與老貝勒產生肢體接觸?就算是他們因為參奏的事情起了瓜葛,老貝勒要責打法海,以法海的性格必然不會還手,他一定選擇退讓,怎麼就會讓下人都看見他上前與老貝勒發生瞭如此激烈的衝突。唉……”,金少爺說完深深嘆口氣,這些看似簡單的問題,都如巨石般橫亙在我們面前。
接連的幾天,我和金少爺將案件涉及的地方,再次徹查了一遍,卻還是一無所獲。案情也朝著越來越不利的方向發展著,法海的佩刀被驗明是把假刀,這樣就徹底把他推入了被動的位置上。彷彿他根本就是有預謀的將老貝勒謀害致死,就連之前的參奏,也被懷疑是他對老貝勒懷有私怨。
坊間陸續有了些傳聞,說什麼法海原本就和老貝勒爭搶過那塊圈地,因沒有爭到手,而懷恨在心等等,基本都是一派胡言。可有一條,卻引起了我和金少爺的注意。據說,這老貝勒有位二十歲不到的美豔侍妾,無意中被法海窺見而垂涎,幾次勾引不成,便暗中懷恨在心。用盡手段要將這侍妾奪到手,如此這般才演變成今天的局面,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的,但美貌的侍妾啊,終於浮出水面了。
我和金少爺商議了一下,都覺得我們第一次遇見那對男女的廢墟,一定離他們去打造仿製佩刀的地方不遠。不管那侍妾與法海何關係,她是怎麼窺見法海佩刀的,這都不重要。眼下最缺少的,還是證據。兩人一路趕到那天相遇的衚衕,集市還未散,人聲鼎沸。這樣更好,我們在裡面走來走去,也不會引人耳目。
找了大半天,也沒問出一個打鐵鑄劍地方,卻把我和金少爺都累的人仰馬翻。看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沒頭蒼蠅似得亂找,無異於大海撈針。正想找個牆根歇息一下,卻被我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虎子爹!“哎!攤主!古董攤主,叫你呢!”,我上前拍了一下虎子爹的後背。他回身見我,本就有些驚慌,再看到我身後的金到情,更是轉身就跑,弄得我哭笑不得。
使盡了力氣,一路追著虎子爹狂奔,最後他終於被我們逼進一條死衚衕。“這位義士,那天您救下我兒子,小的不勝感激,可俺家真的沒有可報答義士的財物,求義士大恩大德放過小人吧。”,他說完之後,就開始不住的磕頭。原來他把我和金到情當成一夥兒趁人之危演戲騙人的匪徒了,什麼玩意啊?“行了,行了,我不是找你要錢,是想買你一件東西!”,我無奈的和他解釋著。“真的?”,他還是有些懷疑。“當然是真的,大爺要真是匪徒,也不找你這窮酸去騙,真逗!”,實在是生氣他的賊心爛肺,不由得給了他幾句難聽話。“哎哎,您說的是啊。不過公子要買什麼啊?那塊兒硯臺?那是假貨。”,他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終於說了句實話。“呸,我當然知道那是假貨。我要買的,是你一件蝴蝶銀髮夾,你還記得嗎?放在角落裡,鎦金和點翠都掉了的那件。”,我給他比劃著,怕他記不起如此不起眼的東西。“好像……,好像有點印象,不過您要那破玩意幹嘛?還特地來買?小的送您便是。”,他點頭哈腰的帶著我往前走。“少來,你一見面兒就和我哭窮,我才不稀罕你送